他当时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就是让我离开”老校长摘下眼镜揉了把脸,从抽屉里拿出写着御神枢电话号码的电话卡递给相泽消太“既然是御神大人的儿子的事,那也没有不给的道理请务必帮帮那个孩子。”
“我会的”相泽消太答应下来,拿过一张纸从口袋里掏出笔抄写手机号码。
电话卡上的字迹整洁干净,相泽消太抄了几个数字后却忽然动作停住,用指纹打开手机锁屏翻开通讯录。
男人的通讯录上号码不少,但被分到同事一栏的并没有几个,相泽消太极快的找到了他要找的目标,点开维尔这个名字后将两个号码相互对照。
一模一样。
晚上八点,除执勤人员监狱里其他人员都已下班,是监狱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候。
维尔此时已经潜近了监狱,这番潜入废了他相当一番功夫这一片不是旧城区,监控系统完善,为了确保不会被监控拍下,青年找了一圈才找到电路箱切断电源。然后在等待狱警跑出来查看情况期间把背包放到监狱附近的隐蔽处,从包里取出手套和口罩戴上,摘下袖剑剑刃替换成尖锐的短刺。撩起衣袖一圈一圈的,慢慢摘下手腕上缠着的绷带。
绷带一直贴着皮肤藏在衣袖之下,戴了几天依旧平整洁白,维尔将绷带小心叠好塞进背包夹层里,拉上背包链,在附近狱警过来查看情况后一手刀将人敲晕,从围墙翻了进去。
他不希望这条绷带染上血,也不希望戴着它去执行杀戮的义务。
对监狱地形并不熟悉的青年完全可以说是借着黑暗的隐蔽和狱警巡查时必须的手电光亮一路打过去的,综合性监狱里犯人很多,从犯了小事拘留几天的到杀了人等待判决之流,维尔不想伤害狱警,因此只能在那些警察被打昏未被人察觉前速战速决。
所幸濑户次郎的地方并不难找,关着男人的那间狱房实在是太大太醒目,门牌上崭新的名卡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青年从倒地的狱警腰带上取下枪,对着门锁开了一枪,在锁头被损坏后猛地撞开门闯了进去。
濑户次郎正在屋里抽着烟发呆,闻声转头,借着透进来的朦胧月光看到这身熟悉的装束和修长身形时眼中蓦地染上惊恐。
“维尔”见识过青年身手的胖子立刻跳起来,拿起房里唯一能用来自卫的东西一个酒瓶,酒瓶用力磕在墙上瓶底碎裂发出一声脆响,濑户次郎举起酒瓶护在身前,用锋利的玻璃片对着维尔,抱着一丝希望道“兄长是兄长让你来的吗”
站在门口的青年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手腕一翻,尖锐的短刺露了出来。
濑户次郎的视力不足以令他看到短刺,但那声咔哒轻响却在安静的牢房里无比清晰,在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的刹那男人想叫,想喊狱警,而青年的速度却极快,就像那天一下将他的枪口打到一边一样,在濑户次郎还没来得及把叫喊送出喉咙之前,青年手腕上的短刺已捅进了他的太阳穴。
“噗呲”利刃刺入血肉,捅穿薄薄骨骼的声音。
“漂亮的小狼犬”四年前,在一个相当人迹罕至的地方,肥胖的男人蹲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受了重伤的少年。那天的少年意识已近乎混沌,一头淡金色乱发沾满血污看不清原本色彩,从高档轿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昂贵的,浮夸的衣服,手腕上挂着一盒寿司还捧着一瓶酒,呼吸间酒气醺醺。他看了少年半晌,拿起那个方形的,里面还有小半瓶酒的玻璃酒瓶,拧开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冲着维尔头顶倒了下去。
先是冰凉,后是剧痛,酒液流经过伤口的撕扯神经的疼痛让少年生生打了个激灵,在稍微清醒后立刻伸出舌头去舔舐唇边的酒,那是酒,也是水,在这种时候哪怕有一杯水也好,只要有一点点的能量,他或许就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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