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过妈妈,尤其是这会儿不想让周密更反感,就更需要一个严肃的态度来告诉孩子,自己是公平的。
周密看了那个有些害怕又心不在焉的小丫头两眼,低声说,“我不想去幼儿园,不喜欢睡午觉,也不喜欢跟她们一起玩娃娃和玩具。”
还是这个答案。
白敏熹只能认为是孩子们之间嬉闹的哄笑让周密无所适从,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孩子的成长太孤独了,又怕受到伤害,既然坚持不去,不好再勉强,毕竟她们还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没有权利像其他父母那样任凭他哀嚎、耍赖也要塞进幼儿园的大门。
何况,任何孩子都会用这个招数,唯独周密不会,他有的只是含着泪的眼眶或者干脆就是安静的沉默。
周正暗嘘了一口气,鬓发的冷汗都出来了。
她只是被“流氓”的恶气难除,从心底就没想过一个小孩子能顽强到哪去,要知道周密闹的这么严重,罢学幼儿园,那她万万不敢这样造次的。白敏熹会因此给她难以想象的批评和教育,乃至惩罚,此刻听到周密没有供述自己的罪行,心中泰山落地了。
晚饭的时候,周密一如往常安静的吃饭,没有抬头看周正一眼,尽管他们俩一直挨着坐。饭后白敏熹让周正收拾碗筷送到厨房,周正还没摸到周密的餐具,他就一把甩开,眼神都是满的盛不下的嫉恶如仇。
跟着奶奶评书听的多,“这就是结下梁子了”周正心想。
客厅里,周密又抱着周清煜的胳膊睡着了。
白敏熹爱怜的微笑,轻声说,“他们俩这些天睡一起还行,没谁把谁踢下来哈”
丈夫也轻笑,“还行,暂时先这样吧,让他们俩也互相接受彼此,儿子是有点内向,周正又是独生子女,霸道惯了,有个过程吧,不然以后怎么相处。”
说罢,又轻轻抱起周密,放到孩子们的卧室床上。
周正已经哈欠连天,还没睡,在普家玩过了,忘了写作业。
恶补了个把小时,作业本往包里一扔,书包带子都没扣,才算模糊着眼连滚带爬的回到床上,这么大的动作竟然没有弄醒旁边的人。想起吃饭时候,周正心有余悸,生怕周密半夜迫害她,强忍着困意把自己所有的能画画的笔都收起来,又把各种心爱之物藏好才将大被裹好自己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天一早,周正被白敏熹叫起来洗漱吃早饭。
心中死敌好像早已起床去了客厅,周正顶着鸡窝头刚从被窝爬出来,就赶紧跑去衣柜前照镜子,脸上、肚子上、屁股上都没有图案,这才放心,又懒洋洋的洗脸,刷牙,磨蹭着穿衣服。
直到普天超喊的时候,周正鬼鬼祟祟的瞅了瞅远处的周密貌似他还没告状,她喝了两口豆浆,拽去书包就赶忙跑了。
路上还有点一瘸一拐的,普天超内疚的干脆抱起她一半儿的身子,周正赶紧挣扎。这时,新河路边都是三三两两上学的孩子,几个调皮的男生一边跑一边倒着边走边喊,“噢噢普天超跟周正相好呦”
周正的脸“噌”的就红了,一把推开普天超,冲着远处嚷嚷,“放你才相好”普天超倒不以为然,笑嘻嘻的没脸没皮。
好容易进了班级,可算跟普天超分开了。
教室里的桌椅板凳不知道是传了多少届学生,墨绿色的桌面上满是划痕和刻刀儿篆刻下的代代“人才”感悟,同桌儿正在继续拿着小刀儿祸害桌子中间那几个不知道猴年马月留下来的好好学习的字样。
周正一伸胳膊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直接放在讲台的作业摞上,又趾高气扬的回了座位,好似她玩了一晚上还做了作业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儿似的。
打铃,班主任进门,“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老师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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