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蓝惠身边,蓝惠女士一巴掌扇过去,直将邹玉合扇得趴在地上。
“嫂子”
“惠”
“你再说一遍。”蓝惠死死盯着邹玉合,“你敢再说一遍。”
“嫂子,可能其中有误会,我们慢慢来问侄媳妇。”
“是啊,他们小两口的感情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媳妇可能是悲伤过度”
邹玉合从地上爬起来“是我做的,是我把刀插进岚哥心脏的。”她的眼泪汹涌而下,“是我做的,我做的。”
那眼泪落在蓝惠眼里就是鳄鱼的眼泪,她又一巴掌扇过去,用足了力气。邹玉合这一次有了准备,却还是往旁边跌去。
“你说的是实话,我看得出来,所以你是为什么为什么”蓝惠眼中充满恨意,“是阿岚对不住你,在外头养了小的还是阿岚平时对你不好,对你呼来喝去你但凡有一点良心,都不该要他的命”
邹玉合只是哭,蓝惠多么沉稳的人呐,平时虽然不怎么喜欢儿媳妇的性格,觉得太软了些,没什么立场,但只要儿子喜欢,儿媳妇又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大毛病,她何苦做个恶婆婆因此与儿子分开住,平时也不打扰小两口。这个时候见邹玉合哭个不停,也不将事情说个明白,心中的悲痛愤恨与不耐烦齐齐上涌,让她忍不住怒喝“人都没了,现在哭有什么用,凭白让我觉得恶心你不配为他哭现在我还让你好好说话,你若是再不说,就到牢里去哭”
何钰压根不敢插嘴。
看着这样的妻子,何钊也不敢插话。
“我、我”邹玉合哭哭啼啼地将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岚哥对我自然是极好的,可生而为人,总不能只贪图小情小爱的快活,我虽然是女人,但也厚着脸皮说一声心怀天下。现在是末世,到处都乱糟糟,我们都是普通人,想要的不就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岚哥的野心太大,我不相信婆婆你没看出来他跟这个斗,跟那个斗,我是劝都劝不动。他还说,如果不争的话我们这一家都会没命。怎么会没命呢二叔是司令,公公是书记,婆婆你也是妇协主席,咱们这一家还要怎么往上爬首都基地的人,岚哥一个个防得紧,我看他每天在书房算计来算计去,我替他觉得累后来,我察觉到他起了杀心,他也没否认后来韩督察失踪了,岚哥在家中就差放鞭炮了我真的害怕啊我怕岚哥走上不归路,也怕首都那边来寻仇”
蓝惠听得眼睛都直了,更别提何司令和何钊了。
碍着自己是公公,不方便跟儿媳妇说话,何钊从进来就由着妻子做主,自己忍着悲伤在一边听着,听到一半他就觉得不对,听到最后,他只觉得满心荒唐。
可不是荒唐吗
要是我儿子对不住你,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你忍不过激情杀人还说得过去可听听,听听着这的是什么话合着你是为了天下太平才杀人的,我儿子还成了祸国殃民的贼人了
何钊再也忍不下去“荒谬”
何司令也张目结舌“你、你”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侄媳妇是脑子有问题吧但凡胆子正常的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说出折磨自己许久的心魔后,邹玉合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挺直了腰“是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不后悔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呵。”蓝惠终于回神,先是冷笑一声,然后双眼淬毒一样射向邹玉合。“那你倒是去死啊”
邹玉合站起来,身体抖了几下,然后坐在床上,伸手要去拔何岚心脏上的刀。
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拍走。
“你不配和他死在同一把刀下。”蓝惠这辈子没打过的巴掌,没说过的狠话都在今天说尽了。
邹玉合惨淡地扯了扯嘴角,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那是丈夫留给她防身的枪。枪口对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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