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他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现在也只能黑着脸坐在一边。
外头的人散去,八卦流言却往各处传播。都说那家人打上门来吵嚷着什么遗腹子,最后孩子也没带就走了,想来就不是遗腹子了?那孩子是谁的?就有郑家隔壁邻居忍不住说那对龙凤胎的出生日期:“……来了一年才生了,怎么可能是遗腹子?要真是遗腹子,还是两个哪吒!”
“哈哈哈……”
月娘窝在一边不敢说话,见孩子要哭赶紧哄了喂奶,不让他们吵闹。
院门口突然有人在说话:“还是个秀才呢,就与表妹无媒苟合生孩子,秀才娘子真惨啊。”
“可不是,龙凤胎也惨,多好的兆头啊,偏是奸生子,啧啧……”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早前听说秀才娘子已经与郑秀才和离,连孩子都带走了。”
“不能吧,郑秀才可是秀才,秀才娘子都生了两个孩子了,哪里能轻易和离呢?而且秀才娘子可是郑秀才恩师的女儿……”
“哎呀,我也就是听了一耳朵,不过若不是和离了,郑秀才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啊,读书人最爱面子最重名声了,要是被县学知道他跟守寡的表妹咳咳,我看县学一定把他赶出去,县令大人可能还会惩罚呢!”
郑坤的心狂跳,是了,他们家否认了孩子是遗腹子,的确把吴家人打发走了,可既然孩子不是遗腹子,那能是谁?他的名声坏了啊!
他颓然坐下,终于有了一丝后悔,早知道会到今天这种无法收拾的局面,当初他、他就忍一忍……
月娘低头,连呼吸声都放缓了,当自己是个只会喘气的死人。
郑老太锤着心口,哀哀地哭起来。老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呐!
外头的议论声还在继续,郑老太忽然眼前一亮:是了,如果秀云已经跟儿子和离,那月娘和孩子就有名分了。她又觉得有力气了,拉住儿子的手:“之前是我们太贪心了。”
上策的确是上策,可秀云不回来,什么策也不管用。
她艰难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反省自己的贪欲,跟儿子说:“现在补救为时不晚,秀云那边是铁了心不低头不回来,既然已经失了那头,这一头就要抓住!大宝是我们郑家的长孙,我们郑家七代单传,若是天意如此,大宝可能就是你唯一的儿子了,为了他将来,也不能让他做奸生子庶出子,要做就做嫡长子!你明白吗?”
郑坤也艰难点头。
郑老太在这一刻异常清醒,之前在解决儿媳妇秀云事情上的贪婪、执念全部被押后,她头脑清楚地分析:“今天吴家的事情,对外就咬说误会!两地隔得远,那边听岔了也是寻常。你就要秋闱了,秋闱是大事,绝对不能耽误,你听娘的,现在就写和离书,反正之前孙家点名说要和离书,你就写!休书,怕是不能了,我怕那边到时候也拿月娘和孩子说事,之前不说,怕是还念着旧情,可今天吴家的人一来我是真的怕了,不能再遭一回罪了。和离之后,你啊就赶紧跟月娘成亲,这就名正言顺了。”
此时的郑老太,俨然有了十几年前毅然决然带着儿子回娘家住,又为儿子延请先生的魄力和聪慧了,可见绝境是激发人无限潜力的灵药。
郑坤还是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办了。
管事将剩下的三十两给了吴家老太后又回郑家守着,故意在门口说了那番话,勾得郑家人写下和离书。写下和离书后,郑老太舍不得出钱寄去京城,就说:“送到他们家也是一样的。”竟就把和离书托货郎送到孙家旧宅。
管家啐了一口,先行回老宅,以管家的身份接到和离书。他将和离书拿到手,这才安心,就准备着回京城了,临走之前他在郑家所在地本地花了二两银子雇了一个混混,这才安心跟着某个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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