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就觉得牙疼,再看孙子时眼中越发怜爱,亲自给他擦脸,再接过老婢女递过来的雪花霜,轻轻地给孙子擦脸,心疼道:“这大冷的天,昨夜雪都下了一夜,你一大早还敢跑出去玩,瞧瞧你这脸都皱了!”
卫振善仰着脸闭着眼睛,欢乐地说:“祖母我没乱玩,我一大早和顾二一起去国子监啦!”
此话一出,侯夫人就捏紧了手帕,武安侯也坐直了,问:“你去国子监做什么?”
老夫人不喜欢儿子这种审犯人的语气,她慈爱地摸摸孙子的头:“擦好了睁眼,跟祖母说说,你去国子监做什么啦?”一派哄孩子的语气。
卫振善睁开眼睛,眼珠子有神狡黠地转来转去:“来年春天我就得去国子监读书啦,我肯定得先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要是太破太难看,我才不去呢!”
“你、你啊!”老夫人被哄笑了,“这叫什么话,孩子气!那可是咱们大燕最好的书院,怎么会破会难看呢?再说了,那原也不是看装潢的地方,各位大学士老先生才是最宝贵的。”心中却一动,问,“你想去国子监读书吗?”
卫振善疑惑地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当然啦!顾二明年也要去,我是他大哥肯定得罩着他,当然要一起去读书啦!”他献宝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祖母您看!这可是现在卖得最好的国子监大学士宋先生写的春日集,都说这位先生喜欢诗词,竟然自己出书,我赶紧先买来背几首,等明年去国子监读书我就背给宋先生听,这样一来他肯定对我刮目相看,就不会为难我啦!”说完抬起下巴,一脸骄傲,“祖母,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善儿最聪明了!”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刚才儿子说的那些正经分析的话全被她忘在脑后,既然乖孙自己想读书,还早早地准备起来了,那就去读!
“侯爷,这可如何是好。”武安侯夫妻一起回正院,路上侯夫人发愁道,“好不容易说服了母亲,结果善儿一来一通歪缠,母亲立时就换了主意。善儿是个什么性子?哪怕这一时他想读书了,可谁知道下一时他会不会反悔?”
武安侯劝道:“既然他愿意读书了,那就是一件好事。国子监名额这事我再想想办法,肯定给泓儿找一个机会,你就放心。”
现在圣人看重文人,搞得天下有名气的书院的学生名额都供不应求,大家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本来嘛,以武安侯的爵位应该有两个国子监荫蔽名额,可惜竞争太大,从去年开始圣人就下令削减了荫蔽名额。如此一来,国子监名额更加抢手,到哪里还能再找来一个名额呢?
侯夫人心中担忧,但还是没有打击丈夫的信心:“是,都听侯爷的。”
送走武安侯后,侯夫人到儿女的院子里看看。女儿卫令萱正在做针线,她停留了小半个时辰才过去小儿子卫振泓那边。小儿子今年才七岁,小小的人坐在书房里认真背书,声音稚嫩清脆,让人听了心中生怜,侯夫人悄悄听了一阵就离开,找来管事嬷嬷以及其他伺候的人一通敲打,这才满心愁绪地回到自己院子。
陪嫁万嬷嬷知道她的心思,知道侯夫人这是钻牛角尖了,但这事还真的没办法劝,一劝夫人就否认,次数一多万嬷嬷就不敢多说了,只小心地说些高兴的事情给她听。侯夫人听娘家哥哥又添了个女儿十分高兴:“送信的人走了吗?既没走就传她过来,我多问两句。”
见侯夫人重展笑颜,万嬷嬷松了一口气。
明德堂里,卫振善喝了姜汤,又吃了一碗芝麻馅圆子和一叠点心,胡乱擦擦嘴就要走:“我得回去背书啦,晚些再来陪祖母吃晚膳。”
“好,好,外头路滑你小心些。”老夫人又让沉稳的婢女送孙子回院子。等帘子落下来,老夫人才收住笑容,叹气:“今日这事,我看就是万氏撺掇的,翠屏,你说当年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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