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若无其事地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这一次来庄子里,他总能感觉到有人在窥探,看来燕京城的视线仍然留在万家人身上。不过东西已经被他拿走,接生婆也死了,除了他谁都不能再窥伺到半分真相。
夜里,他到云织埋骨之地祭拜,万少师将云织葬在了庄子附近的山上,这一片都是乱葬岗。瑞和偷偷将骸骨带走,打算再寻一个风水宝地将人安葬。隔天,他就启程返回燕京城了。
三天后抵达燕京城,才刚进府顾怀玉就奔了进来:“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出大事了!赵应那小子出大事啦!”
瑞和让追风给顾怀玉上茶水点心:“你先缓一缓,赵应出什么大事了?”随着顾怀玉靠近,他闻到了一股酒气和脂粉香气,不由得皱皱眉,“就快到院试的时候了,你竟然还跑出去听戏?”
他的语气严厉,顾怀玉有些心虚地转眼珠子,咳嗽一声:“我、我就是去散散心,我这些天读书读得好辛苦——”
见瑞和还是严肃地看着他,他的嘴角耷拉下来:“好好,我认错,我下次不敢了。”
“我也不乐意回回都念叨你,显得我叽叽喳喳的惹人厌烦,只是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几年过去,大家都长大了,瑞和已经不再用之前那种哄骗的方式对待顾怀玉了,有些利弊他早就跟顾怀玉分析得清清楚楚。
顾怀玉揪着手指,垂着头:“我知道了,我真的不敢了。”
追风将茶点送上来,瑞和示意他下去,再将点心往顾怀玉那边推一推:“吃。”
见这关过去了,顾怀玉恢复了活力,笑呵呵地插了一块点心吃。“还是你府里的点心好吃,每回吃都吃不腻!”
“说,赵应怎么了。”
这几年瑞和很少去听戏,但每一次去总会遇到赵应,他怀疑赵应是故意来遇他们的,每次都阴阳怪调,说些狗嫌人憎的话。
“他被人打断第三条腿了!”顾怀玉的声音带着无法形容的激动与八卦,“就在你刚送你舅妈表弟表妹们去庄子上的第二天晚上,他在花楼里被阉了!你不知道多轰动!伺候他的喝醉了,第二天是楼里伺候的姑娘喊出来的,全花楼的人都听见了,现在满燕京城都知道他成太监啦!”
这几年面对赵应的冷嘲热讽,瑞和能不在意,顾怀玉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郎,哪里忍得住呢?每次都把自己气得半死,现在见赵应出事,他可不乐得要放鞭炮!
看看,嘴贱!找死!果然得罪了!报应哎嘿!
“我就跟你说人贱自有天收,燕京城这么大,到处都是达官显贵,他赵家再有实权,得罪了人也会被报复的。”
上辈子大概也是这个时候,赵应在花楼里被人废了,那时候原身与顾怀玉也幸灾乐祸了好几天。
“赵家这几天一直在发疯,每天往京兆尹府跑十八回,不停催着要找出凶手呢!我听到消息的时候真的笑死了,就他那副好色样儿,跟你一般大,你房里半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他房里已经有三十好几个妾室了,去年还生了庶长子庶长女,赵家还不要脸,说要为赵应择娶名门贵女为正妻,哪家名门贵女看得上他后院的烂摊子?”顾怀玉想起去年官媒受赵家委托来他家提亲,说要求娶他堂姐就一肚子火。
凭他也配!
“他倒霉是他自己作孽,你开心开心也就算了,自己的功课不要荒废了。”瑞和说,“正好你过来,那就别走了,让人去你府里把书箱拿过来,我给你补补课。”
顾怀玉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苦巴巴点头:“好。”
隔月顾怀玉考中秀才,双喜临门的是武安侯世子请封的折子也批了下来,瑞和成了新鲜出炉的武安侯世子。皇帝这一手,再一次展现自己的心思,那就是想要无德无才继承爵位?那是做梦,想要封世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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