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王经悄悄找匠人做的,胡须是真须,黏上能以假乱真。
韩熙易容完毕,陌生人骤一看,会仿觉他眉眼与魏景有二成相似。但熟悉的人一照面,却全无此感,因为两人脸型完全不同。
这是邵箐苦心安排的,毕竟以后这安阳郡守还得魏景来,到时候就说剃掉胡子得了,益州其余官吏也能糊弄过去。
“不错。”
魏景即使不止一次亲眼见妻子易容,但依旧觉得神奇,居然能仅靠妆粉,就把人脸彻底换一张,真真神乎其技。
“你这手艺,有空教教王经几个。”青翟卫学了,肯定能派上用场。
魏景也易容完毕了,一个脸色泛黄五官普通中年男人,他尽力收敛气势,效果颇佳,现在就整一个扔进人群找不见的模样。
“行了,我们追上去。”
再不追,何泓一行要抵达县城了。
邵箐匆匆收拾好东西,包袱她想背上但被魏景先接了,他另一只手挟着她的腰,提气往前飞掠。
韩熙紧随其后。
他轻身功夫不及魏景,但也极佳,没掉队,三人一路急赶,赶在何泓抵达县城前无声汇进队伍。
“幸而毒性不持久,养个十天半月便可逐渐恢复,公子勿要担忧。”
韩熙对左脚包扎妥当,眼睛蒙了一段白布的何泓说道。
“子况费心了。”
韩熙压低嗓音刻意模仿,何泓并未听出不妥,他也根本无心留意这些,抹了一把脸“我们赶紧回谷城。”
经大夫诊断,眼睛约莫半月可恢复,脚背的伤虽严重,但小心养也不会留后患。摆脱瞎眼阴影,何泓镇定下来,他立即想到,这次意外肯定是他那好弟弟所赐。
他方才已取了自己的腰牌给青翟卫,让寻此地官府,一边往谷城送信,一边去封锁现场严查此案。
何泓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即回去撕了何信。
一行人日夜兼程,两日后抵达谷城。
“那个就是何允”
邵箐挑起一线车帘,远远眺望正一脸急色迎上何泓马车的赭袍男子,小小声和打马护在她马车侧的魏景说话。
他们这些小喽啰距离前头颇远,附近都是自己人,但她说话声音还是压得极低,她知道魏景能听见。
果然,魏景低声回道“对。”
邵箐啧啧两声,这何允也太老相了吧,不是说才五旬出头吗怎么就头发花白了大半,距离远看不清但皱纹肯定不少,外表得有六十了。
难怪对两个互相争斗的儿子无可奈何,只能采用和稀泥策略,大概他是明白自己再奋斗不出儿子来了。
魏景邵箐二人在后面看戏,前头韩熙演得也带劲。他一见身穿州牧官袍的何允疾步而来,立即下马撩起车帘,将何泓扶出。
“父亲父亲你要为儿子做主啊儿子差点就回不来见您了”
何泓爆发一阵大哭,眼蒙白布腿脚有伤的他看着极为凄惨。何允登时就老眼湿润,捉住儿子看了半晌,转头对后面另一个年轻男子喝道“何信你”
饶是他知晓二儿子眼睛腿脚都能好,此时也气得哆嗦,就差一点,他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何信容貌和何泓有三分相似,见父亲爆发,立即垂泪“父亲喊我为何兄长遇险我亦担忧。”
“难不成,父亲怀疑我”
他重金聘匪没留下任何证据,也很清楚父兄并没查到证据。但是吧,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
本来只要成了,一切都不是问题,然就差这么一点,他恨毒了“杨泽”之余,也不得不先设法脱身。
“承渊去了以后,我公务缠身,如何有这心思算计这些”
承渊,姓徐,是何信的表兄兼妻兄,在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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