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情急下的“不小心”。
实在是蔡氏脸淤青还肿,看着极厉害,这告状效果极佳,邵贺大怒“逆子怎敢”
“来人把二公子叫来,”
“侯爷,侯爷,大事不好”
邵贺的话没说完,就被狂奔而出的大管事打断了,不等问,一阵急促的军靴落地声紧随而至。
蔡氏惊骇回头,只见一膀大腰圆的将军率兵大步而去,铁青着脸“将邵府上下统统拿下,投入大狱,不可遗漏半个”
“啊”
蔡氏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而孙氏和邵柏,则顺利出了洛京城。
一行人又换了装束,许秧命急速打马而行,以最快速度赶回平阳。
平阳侯府那边,该很快发现走漏了最重要的二人,搜捕马上就会开始,需尽快远离洛京。
一路车马轮换,又换船,又遇上前来接应的韩熙等人,疾奔出数百里,这才算安全了。
孙氏和邵柏,这才找到空隙,问一问邵箐夫妻的近况。
韩熙便挑他能说的,简单说了。
从流放途中到平陶,再到高陵益州,寥寥几句,但邵箐所受苦楚可想而知,万幸齐王殿下是个有情有义的,没有抛下闺女姐姐。
大喜消息消化了几日,已彻底接受不再如坠梦中,孙氏欣喜女儿所嫁良人,而邵柏思念长姐之余,对姐夫齐王殿下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这母子二人,就没想过邵箐会自救,实际也是,原身本是个柔弱贵女。
此时的邵箐,其实也在烦恼。
她挺愿意替原身照应生母和胞弟的,但人接了来就有日常相处,她前世没有同父同母的弟妹,也没和母亲日常相处的经验,面对陌生的孙氏母子,她挠头。
何况,她和原身性南辕北辙。
唉,邵箐抱着被子滚了滚。
“阿箐,还不睡”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拥住她,熟悉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魏景亲了亲她的耳垂“明儿你阿娘和弟弟就到了,不是得早些去码头么”
明天,孙氏母子就抵达平城了,最后一程是坐船,在距离平城五十余里的留乡码头登岸。
邵箐这个当女儿当姐姐的,自然要去接。
魏景爱屋及乌,极重视邵箐母弟,即使已知身份暴露又逢刚取下平阳郡,他连日议事忙得不可开交,也抽了时间出来,与妻子共同进退。
很自然而然的决定,根本不需要考虑,他的重视,他的体贴,邵箐自然熨帖极了。只是有些话,即使二人亲密无间再无人可替代之,也说不出来呀。
她又翻了个滚,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揉了揉眼睛“嗯,那我要睡啦。”
算了,不管了。
经历重大变故,人成长了很正常的吧该处处就处处,适应的话就她就多接触些,不适应也无妨,反正自己基本不待在后宅的。
柔软的唇轻轻落在眼皮子上,难得魏景不闹她,邵箐遂抛开思绪,嘟囔几句,陷入梦乡。
不管烦不烦恼,该来还是会来的。
翌日天蒙蒙亮,邵箐已登上宽敞的大马车,在魏景亲自护卫下,赶至留乡码头。
等了小两刻,船终于到了。
离得远远,邵箐便见记忆中的两张面孔出现在视野中。孙氏喜极而泣,邵柏也偷偷抹了抹眼角,二人疯狂招手。
“元儿”原身的乳名。
“阿姐”
邵箐先前的担忧有点多余了,当远远望见那两张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上露出狂喜之色时,不用她酝酿情感,一种微微酸涩从心脏涌起,直冲鼻端,让她眼角湿润,有些想落泪。
倒不是原身有什么遗留情感影响着她,实际原身的一切已彻底随一缕香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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