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吩咐几句,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动,笑“明年,咱们和孩子一起看。”
邵箐看不见,但她知道他此时一定在低头看她,那双黑眸光彩柔和,如有星星坠入。
“好。”
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只是不等邵箐登上软轿折返正院,忽有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传来。
这等时候,这等地方,肯定是急报。
听得见脚步声的这边花园子立即就安静下来了,邵箐神色一正停下脚步,那边季桓张雍等人也急急奔过来。
魏景接过信报才展开,急性子张雍已经问道“主公,可是扬州”
为何这么问
因为前些日子探得消息,扬州屈牟膝下次子屈达正悄悄接触桢泉军首领王吉以及济王。
三方战场紧邻扬州,势力犬牙交错,不管王吉还是济王,都和扬州有接壤。
扬州州牧屈牟,膝下七子,俱非同母而出,争斗得十分厉害,其中以长子和次子实力最强。
不过屈牟,更属意长子。
这好端端的,次子屈达为何接触王吉和济王
需知这两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北方因大雪严寒停战,二人闲下来说不得正瞄着扬州呢。
魏景立即判断,扬州有变。
他连连传令扬州哨探,又增派了人手,命务必打探清楚。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是讯报传回了。
魏景一目十行,沉声道“屈牟病重,危矣。”
屈牟病重,秘而不宣,除了长子外,连膝下其余儿子都未曾知会。
他正是知晓强敌环视,欲悄悄安排好长子接位事宜,以免让外敌有机可趁。
可是其余六子经营多年,怎么一点痕迹都打探不出来,个个佯作不知,却已悄悄准备起来。
扬州平静的水面下,骚动纷纷。
季桓闻言大喜,一拱手“主公,屈牟病重不起,扬州人心散乱,正是千载难逢的伐扬良机”
张雍等人压下激动,单膝下跪,齐声附和。
“好”
魏景环视众人一圈“传我令,即日备战,攻伐扬州”
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战机,魏景毫不犹豫下令伐扬,只他对身怀有孕的妻子不是不愧。
十月怀胎,他离她两次,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不足一半。
“阿箐,我”
“不是说过了吗开春出征最好不过。”
邵箐回握他的大掌,俏皮眨眨眼睛“战机极佳,”她拉他的大手覆在自己腹部,笑道“很可能几个月就能结束战事的,你正好回来看孩子出生。”
她推推他“快去吧,伯言他们等着呢。”
令下,花灯节立即散了,季桓张雍等将往议事厅急赶,魏景则先把妻子送回院里。
邵箐怀着身孕,这连夜议事她就不参与了,等明日听结果也一样。
现在时间确实很宝贵,魏景没多耽搁,吩咐平嬷嬷等人仔细伺候后,他匆匆往前头去了。
“夫人,婢子等伺候您歇息”
邵箐心态确实很不错的,上佳战机可遇不可求,能少损耗多少人力物力且几个月时间,确实也很可能结束战事的。
她这般想罢,笑着“嗯”了一声。
邵箐睡下不提,议事大厅的烛火却燃了一夜。
大战策什么的,已经不用多商议了,水陆二路齐头并进。水路乃长江水道毫无疑问,魏景也吩咐心腹飞马传信回益州,让陈琦做好准备。
陈琦,年前已领命返回益州永昌郡,和水师磨合,届时和耿明甘泉等将一起率军东进。
至于陆路进军节点,之前也看好了几个。卢江郡的寻阳、薪春,豫章郡的柴桑,三者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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