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少年,虽习武但被舅舅安排走文官路线,今年春闱第一次试水,闭门用功几个月实在闷得狠了,这一放出来迫不期待就要打马飞奔。
他抱怨姁儿“你怎么来得这般晚”
颜昕是邵箐干儿子,时常进宫请安,关系更亲近,说话更放得开,姁儿解释道“保儿闹着吃冰碗呢,好不容易才哄好了他。”
颜昕一听保儿,登时头大如斗,这位二殿下可是个爱捉弄人的,偏偏他身份尊贵还不能捉弄回去,他都怕了,忙道“幸好他要习武了。”
不然这小尾巴可难伺候得很呐。
虽然是自己的宝贝小弟,但想着保儿那调皮劲儿,姁儿心有戚戚,忙不迭点了点头。
二人有说有笑,张勋只安静随着姁儿,他十六岁了,已入营领职,自谨守臣道,不轻易开口议论皇子。
他看了颜昕一眼,没吭声。
一群人说笑间,已回到自己的坐骑旁边,一行人有男有女,家中从文从武都有,因此这马匹的个头也差异颇大。张勋颜昕韩钧等少年骑的自然是高头大马,瑛娘柔娘少女们骑的就是温驯的小母马。
姁儿的亲卫队长,已牵了一头浑身雪白的健马上前。
这马叫“清风”,是魏景送给闺女的十岁生辰礼之一,他亲自挑的,当年的一匹小马驹,如今已长大,性温驯,最听姁儿的话。
姁儿骑马就骑它,一主一驹最是相合,唯一的小问题就是,清风长大了,而她还差点,这上马就有点吃力了。
少男少女们纷纷翻身上马,姁儿跃跃欲试,后头有侍卫捧着脚凳跟上,不想张勋却先一步,手一抬轻轻托起她的腰。
张勋随了爹,身形颀长宽肩窄腰,习武多年臂力过人,轻轻松松就托起了姁儿。
小伙伴们打打闹闹成长,多年来张勋拉她扶她无数次,姁儿也不觉有异,她正就势一跃而上,忽耳边一热,她听见张勋低低和她说。
“殿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咦要说什么
这低声的,是要单独说罢。
姁儿已跨坐马上,她侧头见张勋抬目看来,一双黝黑的眼眸中隐隐有着期盼。
她虽不清楚,但却没说拒绝小伙伴的,嫣然一笑,“好。”
张勋扬起笑,忙压低声音道“那我们在上次那小湖边说话,可好”
春游秋游,一伙人早把京郊玩遍了,上次聚会,就是在灵隐寺小湖畔那片桃花林边。
姁儿笑道“好呀。”
柳眉杏目,灿如骄阳,小少女渐长开,少了孩童时的稚嫩,如小荷花苞,亭亭玉立,初露风姿。
一颗少男心砰砰跳动,张勋定了定神,这才利索翻身上马,挨着姁儿驱马奔驰。
路上欢声笑语,坐骑速度体力都有差异,渐渐拉开一些距离,张勋看了姁儿一眼,悄悄离开队伍,先赶到桃花林等着。
碧水湖畔,小溪潺潺,他引颈期盼,摸了摸胸口,探手掏了一个扁平的小木匣出来。
木匣很精致,细细雕了吉祥云纹,打开,红色的绒衬之上,放了一支金灿灿的的累丝红宝发簪。
宝石流光溢彩,金簪精致细长,做工极细致,款式灵巧却不沉。
姁儿不喜欢沉的。
没错,这支簪子是要送给姁儿的。
怕是及不上宫制的首饰,却花光了他所有积蓄,逛了一家又一家的铺子,才选中老师傅给打出来的。
初识时,粉粉嫩嫩一个小团子,后续很长的一段时间,张勋都不知道她就是陛下掌珠,当朝唯一的嫡公主。
她没有架子,小伙伴们玩玩闹闹一起长大。
知慕少艾,不知何时起,张勋眼睛总看向她,心里也装下了她。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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