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尘吓得短剑都脱了手,甚至没去计较对方口中的称呼。他后退几步,跟红衣谪仙拉开谨慎的距离,木凳被他不小心咕咚带倒在地上。
“我”声音卡在嗓子眼,谢怀尘觉得这话根本没法回答
红衣谪仙却是不以为意。那单薄的指似乎蕴藏了不小的力道,两指一翻,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清光,白皙的手稳稳接住剑柄。然后他将短剑一横,清冷的剑光映在谢怀尘苍白的脸上。
“好剑。”红衣谪仙说道,语气不辨喜怒。
谢怀尘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红衣谪仙将短剑轻轻放置于桌,又看了眼谢怀尘剩下的酒樽“阿尘,你怎么不喝合卺酒”
谢怀尘哆嗦着“我我不爱喝酒”
红衣谪仙端起酒壶,摇摇头“那可不行,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
谢怀尘想开口扯点别的转移注意力。那酒是他亲眼看着红衣谪仙喝下的,一滴不剩。可是现在对方却表现得像个没事人,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对方应该是发现自己杀他的意图了。
于是谢怀尘开口“大喜之日也不一定就要喝酒啊哈哈,要不咱们”
话还没说完,红衣谪仙竟是一个错身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面前。谢怀尘被他这个举动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就要撒腿跑。
妈呀见鬼了他们两人可是隔了一张桌子他还离那桌子远了好几尺这红衣谪仙是怎么飘过来的
红衣谪仙却是迅速抓住谢怀尘的手,顺便把住了他的腕脉。
“阿尘想去哪”声音恢复了清雅。
谢怀尘抖着嘴唇不敢接话。
红衣谪仙伸出手,原来他另一只手上居然拿了酒壶。“想去哪我不拦你,但这合卺酒今日你得喝。”说着下巴微抬,修长如玉的手勾起酒壶,便将半壶酒统统喝了下去。
虽是喝酒,但那动作也是无比清雅。
对面的谢怀尘却傻了,说好的给他喝酒呢怎么红衣谪仙自己倒先喝光了
然而下一瞬他就发现自己太过天真单蠢。
红衣谪仙喝过酒,便低头不容置疑地朝谢怀尘吻了过去。冰凉的触感袭来,谢怀尘眼睛瞬间睁大,脑中有一刻的混乱,随后是无边无际崩溃的心境他居然被一个男人吻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双眼泛红,全身不住地挣扎,眼中神情甚至可以吞人。
然而红衣谪仙却不甚在意,他动作很轻,一只手抬起谢怀尘的下巴,一只手扣紧他的手腕。手腕处连着心脉,若谢怀尘执意反抗,他也能瞬间压制。
然而某人根本想不到,谢怀尘完全不懂怎么反抗。
含着清香的酒液被一点点哺进嘴里,意识到自己被喂了什么的谢怀尘脸色惨白如鬼。然而对方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全身压制,逼迫他不由自主地咽下冰凉的毒液。
一股剧痛从骨子里窜出,瞬间吞噬全身,谢怀尘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疼得全身一抖,惊恐地看向红衣谪仙。
然后红衣谪仙放开了他。
他自己却站不稳,五脏六腑似都要融化一般,灭顶的疼痛令他神志模糊,只能摇摇晃晃又倒进对方怀里,哇地吐出一口血。
这痛苦太过剧烈,谢怀尘求饶地看向红衣谪仙,却只见对方静静站着,似也在看他。
清冷的气息环绕四周,谢怀尘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生命力乃至意识都在一点点消失,他最后只能无奈地闭上眼,认命地眼前一黑。
邵月站在水边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座极深的冰渊,天光从上方散落,深渊内部折射出美丽的淡金色。而他现在就身处渊底,旁边有一片水域,水域至清至静。
他再转身,身后有一座仙府。仙府也是冰晶所建,门口横着一块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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