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侍寝一则。
讽刺啊,这是绝佳的讽刺。
讽刺那曾经活过的二十八年,更是讽刺着而今这天上天下一般的身份置换。
曾经他想要摆脱这层最尴尬,最矛盾的关系,却变成了唯一。
自从回到麟德殿,他想过要努力的经营,至少经营起一些普通的奴才和主子的关系,因为他希望在赫连勃心中,能够稍稍的占据那么一点点的位置,而那个位置,是和赫连仲绶无关的。
只是在最后,这所有的一切盘算,皆因为触及这宫闱内的惊天秘闻时,他无法接受那背后的可能存在的事实,终被那排山倒海的恐惧和不安击溃。
在那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和缠绵之中,是他自己亲手将原本已经趋于正轨的自己和赫连勃,又重新推回到了原来诡异的定位之上。
酒精,固然是情绪最佳的催化剂,然而在激情褪去之后,那心中的不安便会逐渐吞噬内心。
所以才会有那个梦,所以才会在梦里,才会有两个自己,才会有赫连仲绶说“这是我的父亲,不是你的。”
所以,不管,自己昨夜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亲吻了赫连勃,去乞求对方抱紧自己,在酒醒梦醒的今天,他终究是要去不得不去面对心中那过于扭曲的情感,去将已经脱轨的关系重新拉回正轨。
只是,他没想到,最终,从赫连勃那里听来的,确是这样的这一句话。
而这,全都是咎由自取。
瞧着他脸上血色尽失,那神情仿佛死人一般的呆愣,小魏子一时间不由得慌了神明明刚才皇上进去的时候,这两人还好好的,怎么转脸这人出来就成这样了
“喜公公,还是我送您回值房吧”小魏子担忧的说。
顺喜儿摇了摇头,抽回自己的手,勉力一笑,推开他,一步又一步的迈下台阶,逐渐远离了小魏子的视线。只是在小魏子看来,今日的喜公公不同往日,那神情瞧着像是三魂七魄尽数不在家似的,整个人也倒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了。
转过一处假山石时,冷不防身后有人猛的拍了一下顺喜儿的肩头,回头看竟发现,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东宫里那位在自己离开之后,新晋的执事太监,另外一位,便是原应该早就离开麟德殿的太子赫连仲绶。
虽说当初定的是顺喜儿会回文渊阁参加经筵,但是因着内阁事务繁忙,跟着没几日到了正旦节,宫里宫外都过节去了,经筵也停了,所以严格算起来,自从顺喜儿去了司礼监之后,便是再也没和赫连仲绶见过面来。
虽是知道对方做事一向都是稳妥的,但是赫连仲绶还是想要知道对方的近况,由着这些日子,赫连勃与他还算亲近,所以前些日子开始,他大着胆子来麟德殿想要请安。
赫连仲绶原想着赫连勃或许不会同意自己的要求,毕竟从这麟德殿落成的那一日起,自己都是不准靠近麟德殿半步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同意了。
所以从迈进麟德殿,进暖阁跟父亲请安的那一刻起,他开始在心里想着,也许,可能,能够碰巧的瞧见顺喜儿。只是司礼监和内阁各有办事的时辰,他虽是掐着点来,可是却总是碰见对方。
今天,赫连仲绶也原本没想着别的,在赫连勃跟前请了安之后,就要离开麟德殿,行至宫门时,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挂着的玉佩不知去向了,所以便让执事太监跟着一起沿着原路来找,却没想到在假山石后瞧见了顺喜儿。
“喜公公,太子殿下在您身后叫了好几声,您都没听见”那位新晋的执事太监面上瞧着有些不太高兴,说话的口气也带了些怒气。
“奴才一时走了神,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顺喜儿话说着,想要跪下请安认错,却被赫连仲绶伸手扶住了因为在他看来,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事儿来,顺喜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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