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面无表情地对唐山海说：“唐队长，你先出去。”

    唐山海却皱着眉头挡在汪曼春面前，对明楼怒目相向：“明长官，您就是问责也要看个时候吧？”

    明楼高声呵斥：“唐队长！这件事和你无关。”

    唐山海立刻逼近明楼。

    “唐山海！”汪曼春唤住他，“你去帮我拿点药来，好吗？”

    唐山海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铁青着一张脸离开。

    门外站着的明诚在唐山海出来后就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曼春，该做的戏还要做。你得到藤田他们的信任不容易，绝对不能前功尽弃。”明楼脸色立刻和缓下来，带着哄人的讨好意味，低声道，“特高课的高木跟着我一起过来的。日本人都盯着呢，委屈你了。”

    汪曼春盯着他的眼睛，又是委屈又是痛苦，显然是已经入戏：“师哥，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和我争执？”

    病房里顿时充斥满浓烈的□□味，明楼的声音中充满着呵斥与埋怨：“我和你争执？分明是你不信任我，你跟踪我家里人，监视我，打击我。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对待我。”

    “我在履行自己的使命。”汪曼春据理力争。

    “你在摧毁我对你的信任。”明楼冷静道，“我大姐在银行别说是开三个保险箱，就是开三十个，我明家也开得起！你手伸得也太长了，汪曼春处长！”

    汪曼春气得眼泪都要喷出来，用手按着心口的伤：“你敢说明镜她不是左翼分子？她不是红色资本家？她不是□□？她也就仗着你了……”

    明楼大怒：“你说话小心点，汪曼春！你是不是想整垮我？整垮明家？□□！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指控我大姐是□□！你居心何在？”

    “我想帮你！”

    “你在害我！”

    汪曼春眼底光芒急转：“我汪曼春做事光明磊落。明楼，你摸着良心说，我所做的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为了你？”

    “光明磊落？”明楼冷哼道，“你指控我大姐是□□，明氏企业就会遭到查封，没收产业。明氏企业一夜之间将不复存在，这是你想要的吗？！是你想看到的吗？！你的指控会导致我大姐丢掉性命，我丢掉官职，丢掉我辛辛苦苦在汪主席这里建立起来的事业！”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汪曼春含泪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绝对没有这样想过害你。我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来爱着你护着你！”

    明楼嗤笑一声。

    汪曼春嘶吼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你以为我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明楼突然压低声音，语气凶狠道：“你为了我？你在日本人眼里真正的价值是替他们抓住更多的抗日分子，杀掉他们。你把怀疑的目光锁定在明家，就是把我明楼往死里送！明白吗？汪大处长！”

    汪曼春怔住了。

    “你认为你对我们明家了如指掌吗？我知道，你只顾着自己跟我大姐的私人恩怨，你恨不得杀了我大姐！你根本就没想过如何保护好我，因为明家完了，我就完了！我知道，你恨我大姐，你心里痛。可你再恨再痛，你有我心痛吗？一个是我最亲的亲人，一个是我……”明楼突然顿住，望着汪曼春，“是我最爱的女人，你叫我怎么办？你来教我做！”

    汪曼春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潮红，她一手扶着渗血的伤口，一手指着明楼，突然一阵气喘，说不出话来。

    明楼继续说着：“人活在这个乱世里，哪一个心里没有伤疤，只是我心底的伤，就算是千疮百孔也没人瞧得见。原来我以为你会懂，谁知你也是小女人肚量！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是不是我今天从这里走出去，被人用枪打上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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