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一向是西市最热闹的地儿,现在一半被烧毁,一半被熏得黑黢黢的,老鸨一大早的就跑来哭,身边的姑娘们劝也没用。
“我的春风楼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大人,大人呐您一定要帮我找到那纵火的凶手啊芳娘她死得惨啊”老鸨脸上的胭脂混着眼泪鼻涕,十分狼狈,哭喊的声音尖锐又凄厉。
她半趴在地上,狼狈地拽着一个男子的衣袍,手上用劲儿很大,男子挣了几下也没挣出来,只好无奈的道。
“放心吧,我们大理寺定会查明真相的。”
那声音安凉妱掀开竹帘的手一顿,又坐了回去。
无冬疑惑道“娘子您怎么不下去”
该怎么说
之前还说不会遇见熟人,一来就遇见了关元祎。
“关郎君”
是薛季。
安凉妱深呼一口气,靠在马车车壁,有些无力。
“今儿是走了什么大运,唯二两个接触过的人居然都在。”安凉妱皱了皱眉,有些发闷。
无冬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捂着嘴偷笑。
“娘子还下去吗”
安凉妱犹豫不决,拿不准主意。说实在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跟那俩人有任何的接触。
薛季提着用油纸包好的酥饼,眉头不展地走到关元祎身边,低头看了一眼老鸨。
“妈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一见是熟人,老鸨立刻换了只腿抱,语气愤愤的,“薛二郎芳娘可是为了伺候你那好兄弟才没来的及跑出来的,他们范家一定要赔我”
想钱想疯了吧。薛季揉了揉眉心,范啸杰这事啊,说来也算不得跟他有太大关系。
那个怂货,见走水了一个人跑了出来将芳娘一个人留在房里,活活烧死了,被发现的时候已是一具焦黑的尸体。可以说是他没担当,但怎么就得让他赔了
不再理会一旁哭天抢地的老鸨,薛季将老鸨的手从自己腿上抓开,扭头笑问关元祎,“关郎君,不知仵作可检验完了没有还有我那兄弟,何时能放出。”
昨天傍晚一出事,巡城的官兵立即将春风楼包围,所有嫖客不管身份地位都被抓了去,到现在都没能放出来。
而范啸杰作为最后见到芳娘的人,在仵作没有下定论之前,他是重点审问对象。
说到这事薛季就想立即给范啸杰来上一脚,说好的不嫖不嫖,跟这些妓子扯上什么关系,脸都要丢尽了。
谁知道他色心一起,都不管不顾了,薛季哪能不知道范啸杰的性子,这种事开了头哪有再放下的道理,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薛季敢断定,范啸杰和那芳娘的事肯定不是一日两日了。
关元祎打量着被烧了大半的春风楼,道“若是范郎君真未做什么,自然会放出来。至于其他事宜,大理寺事宜不能告知外人,薛郎君见谅。”
“你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吗。”薛季切了一声,惯会摆官架子,人不放那范伯父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大理寺受得住
刚刚薛季就去狱中探望了范啸杰,从他嘴里知道这案子现在归关元祎负责,薛季特意饶了远路过来找他,结果一点内情都打听不到。
他烦躁的扒拉了下发髻,范啸杰啊范啸杰,此次若是安然出狱了,他定要好好训斥一顿
酥饼在手边荡来荡去,薛季提起一看,还热乎着呢。
“你们大理寺待遇也太差了吧,三品官员家的郎君一口热饭都没得吃,饿了一晚了。”薛季啧了一声,看这关元祎是哪哪都不顺眼,晃了晃那酥饼,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去你们大理寺给我那可怜的兄弟送吃的去吧。”
一转身,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那马夫瞧着十分眼熟。
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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