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端午节,李府上也是挂起了彩球应节。谢氏夫人一早却没有见到儿子来请安,再到去了李老太太那里方得知二公子今日也没过来给祖母请安。她心中焦虑,从老太太处出来就直接奔了李环的院子。李环与妻子分居两处,正是得了自己母亲和祖母的默许,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看着李环与正室不睦,一开始两位长辈还训导劝诱,后来这个媳妇也是仗着自己出身高贵总是拿堂摆款。李府的这两位主母哪里吃她这一套,索性由着李环行事。李环自妻子小产后以顾着大娘子修养身子为由搬出了夫妻两人的院子,另辟了一个小院子住。谢氏匆匆忙忙赶到了李环的住所,见院子里甚是安静,便唤过来李环的贴身的女使紫苏来问。
“夫人,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回来就趟在床上没有起身。我开始以为是染了风寒,摸了摸额头并没有发热,现下里公子睡的沉我也没敢叫醒他。”
“一大早就出去过?去的哪里?”
“奴婢不知。”
“也难为你了,你这孩子平素里是最老实细心的,公子的事情日后要更上些心。”
谢氏见问不出什么便亲自进了屋子察看。进到里间,李环还沉沉地睡着,小丫鬟抱了个软敦给谢氏坐下,看着儿子昏沉地熟睡着,眉宇间结了个节,似乎有无尽的忧烦。做母亲的哪里受得了儿子这般,谢氏不免心中有些难过。想想这个时候本应该儿媳妇服侍在儿子的左右,偏儿媳妇矫情体弱不能得用,又想起本来想给儿子娶一房可心的贵妾,却不想那赵家的女儿称病推拒,心中不免愤恨,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眼眶里变得湿漉漉的。
赵澜来到梁府上向舅舅舅母禀报了爹爹和沈氏因为妹妹的病劳累过度也纷纷病倒,今日不能来赴宴只遣了他来致歉。往年里每到端午,梁赵两家便会互相邀请着一同过节,家里的孩子年纪相仿故而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非常热闹的。今年又直嫡长子梁宽回京,梁家本就打算好好过个节,却不想赵灵灵的病让赵坦一家这般的人仰马翻。王氏夫人素来疼爱赵澜,便一定要他留下来用了午饭再走。梁羽和梁冬儿也极力要求他留下来,赵澜只好应承。
“灵儿过生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就病了呢?听外面传言她病的不轻呢!”梁羽对赵灵灵一向都如兄长一般,一下子拉住赵澜细细问来。赵澜连忙解释自家的妹妹并没有什么大病,是坊间传得邪乎,但昨日的确是着了风寒不能前来赴宴。
梁冬儿知道底细却并不敢多话,仔细听赵澜说灵儿昨日着了风寒反而心中有些焦急,直到看着众人忙碌,冬儿偷了个空子便拉住赵澜小声问到:“灵儿昨日可怎么着了风寒,可要紧吗?”
“你不必这般的着急,灵儿其实没什么大病,只是昨夜偷偷出府被夫人知道了,罚她跪祠堂呢!”赵澜知道赵灵灵自小被关在府中,也只有梁冬儿这么一个知心的朋友,他自小看着这两个妹妹长大,自然对冬儿有极大的信任。
“这可怎么好呀!灵儿她……”梁冬儿想说出昨夜出去玩是她出的主意,灵灵如此的受罚她心下忐忑,可是再抬眼看看赵澜那双温和的眼睛她又把话咽了回去。澜表哥要是知道她如此的顽劣不守规矩,会不会责怪她带坏了自己妹妹,会不会讨厌了她?梁冬儿眼含泪光默默低下了头。冬儿垂头丧气的样子,赵澜当是她为灵灵担忧,心里不免地对她更多了几分心疼。两人在院子里说话,却被王氏夫人看在了眼里,女儿一日比一日大,再看看女儿身边的赵澜,俊逸挺拔温文尔雅,她心里不免地一动。
一日的喧哗热闹过后,夜色笼罩了街市。御街上还是张灯结彩灯光明亮,离开这繁华的地方已然马驻车歇,人流稀少。楼下院子外面已经安静了许多,偶尔还能听见挑担叫卖的人从门前走过。一个男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昏沉的天,梅雨时节的江南,即使不下着淅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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