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可是男子怀孕犹如天方夜谭,就算是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未曾经历过这种事情,自然不敢轻易动手术。毕竟手术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更是谁也不敢承担这个未知的后果,而且他虽然以男子之身怀孕,身体却很健康,各项数据指标也很正常。
事后覃桓昔渐渐冷静下来,父母不可能让他冒这个险,他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下赌注,说到底,肚子里的也是他的亲生骨肉,总有一种血脉羁绊的感觉。
怀孕的过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辛,过了孕吐期后,他能吃能喝,睡得也很安稳。只是后期肚子大了起来,身体也有了些许负担,不过还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再过段时间,他就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了。
等到孩子出生后,覃桓昔更是不再计较男子怀孕的事了,儿子长得很像他,虽然眼睛和鼻子有一点点像孩子的另一位父亲莫绍蘅,不过总体更像他一点,这让他无比的骄傲和兴奋,儿子瞬间成了他的心头至宝。
覃桓昔原本以为他的人生就此圆满,儿子有了,他也渐渐掌握了公司的运营,生活步上了正轨,没想到大伯他们还是动手了,竟然联合商场上的劲敌,抢走了公司多个项目,导致公司投入的大笔资金收不回来。
父母变卖了所有的家财,也填补不了资金的空缺,最后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自杀身亡。那个时候覃桓昔只觉得,人生再悲哀也不过如此了,若不是还有宝贝儿子陪着他,或许他也会追随父母而去。
“小少爷小少爷”
恭敬的轻柔女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覃桓昔回过神来,发现脸上一片冰凉,他故作镇定地站起身,不去看面露担忧之色的女佣,背过身去道“先把馄饨端去餐厅,我洗把脸就去吃。”
“是,少爷”女佣不敢违抗覃桓昔的命令,只是满脸担忧地望着覃桓昔的背影,小少爷平时虽然话不多,却从不苛刻家里的帮佣,对他们也很和气,哪怕不小心犯了错误,只要不是原则和道德上的问题,他也不会苛责他们。
覃桓昔快步走进卫生间,抬头就看到镜子里倒映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惊艳也不足以形容这张脸的出色,这样一张脸,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他抬手摸了摸镜子里那双通红的眼眸,指尖一片冰凉。
覃桓昔握紧了双拳,指甲切进掌心,针刺般疼了起来,却抵不过心头窒息般的疼痛。
父母自杀身亡后,他用所剩不多的积蓄,租了一间老旧的公寓,带着儿子搬去了公寓居住。他不怕吃苦,更不怕从头再来,他可以委曲求全,但决不能让儿子跟着他受尽屈辱,可惜上天没有给他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覃桓昔早就知道,只要他活着一天,那群人就不可能放过他,害怕他东山再起,更害怕他伺机报复。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幼儿园接儿子,车子刚开出一段路,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车子显然被人动了手脚,他还没来及想出对策,一阵爆炸声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他成了音乐世家覃家的天才小提琴演奏家“覃桓昔”,这一刻他反而冷静了,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切就还有希望。他还有儿子,无论将来面对怎样的人生,以怎样的身份活着,他都不会放弃把儿子带回身边。
覃桓昔的平静没有维持多久,当知道此时离他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年,那一刻他真的心如死灰。若不是昏睡了近三个月的身体过于虚弱,不允许他发疯,否则他一定会疯狂大笑,笑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如此恶劣的玩笑,给了他重活一世的希望,却又收走了他三年的生命。
三年,他用三年时间接受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用三年时间看着儿子出生到学会走路,口齿不清地叫他爸爸,亲自送儿子上幼儿园。三年的时间让他从家财万贯到一无所有,颠覆了他的人生,夺走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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