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唇角上扬:“好,我们来世还做夫妻。”
“只是,皇上要保重龙体,长命百岁,我们的孩儿还要皇上时时关怀爱护,皇上要连同妾的一份,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妾在奈何桥边等您,多少年也等。”
康平帝看着皇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力地浅笑,恍如冬雪中初绽的白荷般柔弱而美好。
只是,这一朵白荷开错了季节,她应在炎炎夏日,在满池碧叶中,舒缓优雅地绽放、盛开。
“好,就这么说定了,梓童一定要等我啊。”
皇后柔声而坚定道:“皇上不来,妾身不走。”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眼里染上了几许忧虑。
“天下那么大,妾来世如何寻找皇上?”
他紧紧握着她渐渐凉了许多的手,坚定道:“梓童莫忧,朕一定会找到你的。”
皇后闻言,眼里的忧虑尽数褪去。
“皇上一定要找到我呀……”
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逐渐暗淡下来,只是眼里的依依不舍未减分毫。
他贪恋地凝视着皇后苍白的容颜,从一对清秀的柳眉,到一双清澈的双眸,接着是小巧的琼鼻,再是一抹淡白的菱唇,最后是一张秀丽却雪白的面容。
迎着那双满含不舍和期盼的眸光,他点头道:“梓童放心,朕一定会找到你。”
于是,她像是了却一桩心事似的,脸上露出一丝安然浅笑,缓缓地合上了眼。
那双含着满满信赖的美眸在他眼前渐渐合上,终于一丝丝眸光都看不见。
他心头大痛:“梓童!”
他身侧,乳母怀抱里初生的婴儿似是感知到母亲的离世,突然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
“咳咳咳!”
这时,躺在床上的十八皇子突然一阵咳嗽。
陷入回忆中的康平帝惊醒过来,想起往事,他心头已软,只是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太子,转而连忙看向十八皇子。
“父皇别生太子殿下的气,殿下是太子,是君,儿臣向太子殿下行礼实属应当,求父皇别生太子殿下的气。”
康平帝哼了一声,转而朝太子道:“太子,小十八尚且明礼懂事,你膝下长子都大了小十八好几岁,你倒不如你八岁的弟弟了,还敢跟朕顶嘴。”
太子先前被他没好气瞪了一眼时就觉得他眼神不太对,好像不怎么生气的样子了,还在犯迷糊着呢,康平帝转而又朝他哼哼说话,虽依旧语气不大好,但听着似有软化之意。
他听在耳里既觉心头稍软,觉得父皇还是在意他的,又觉自己方才似乎过火了些,哪有为人子的如此和父亲顶嘴的?可是若要他当着比他长子年纪还小的十八皇弟的面向父皇道歉,他又觉得没脸。
于是太子咳了一声,垂着眼不说话了。
到底是亲手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康平帝一瞧太子那副模样就知晓他是因为有小十八在所以抹不开面子。
于是他再次哼了一声,倒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伸手探了探十八皇子的额头,手刚一放上去就觉得手底下的肌肤滚烫,康平帝一时大惊:“小十八,你额头烫得很啊,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就觉得头昏昏沉——咳咳咳!”
他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铺天盖地地咳嗽。
“太医!太医!”康平帝转脸朝外喝道:“太医怎么还没来!速速去催!”
守在屋外的梁无逊刚准备应声而去,转眼就见到太医匆匆而来,连忙朝里道:“皇上,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
太医被梁无逊推进屋,刚要给康平帝行礼,康平帝便一挥手道:“免了,快来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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