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城市划分界限逐年清晰,层层圈圈的高架将这里划分为或大或小各种古怪的图形。这些以高楼大厦为中心的城市,向外蔓延开来是层高的逐步减少,洋房、别墅和最后的低洼旧时民房工厂。
从市局开往城东的警车一路呼啸,最终安稳的停靠在最外围的高架桥下。
“顾队,到了。”
顾云谁也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兀自揣着手侧头看向窗外。值班的几个小民警都年纪不大,黑色的厚重羽绒服套在身上,堪堪露出一角的藏蓝色制服。
“估计都是警队刚出来的毛小子,”伊白顺着顾云谁的眼光看过去,撇了撇嘴拉开车门,“也不知道是那个分局的,这么大的事情就拉几个小孩出来,亏得不是在什么人多的地方。”
郊区的高架桥下最是吸风,车门一开,车内的几人都哆嗦起来。伊白回首看了眼顾云谁,瞧着对方还是那番姿势,没耐心的伸手推了推“你想什么呢赶紧的”
“你说凶手会不会也像这样看着死者”
伊白被问得没头没脑,刚塔到地上的脚倏地收了回来,扶着副驾驶探着身子费力瞅着。
车辆停靠的地方离尸体所在区域大约一百来米,从车内角度看过去整好看清全体布局。黄白的香烛纸钱围绕在跪俯地面上的斑斓尸身外侧,低沉贴着泥土的头正对着此处,前方一米开外的地方整齐的放置着一张纯白野餐布。
伊白半张着嘴吸了个冷气,“咯”的一声打了个冷嗝。
“”
车内原本阴阴压压的气氛,彻底被这个不明原因的嗝冲破。顾云谁轻笑一声,翻身下了车。
“领导好”
国内一直有个经久不衰的传统,就是只要是从上级来的,都得至少官升一品,最差也得混到个“领导”的位置。埋头填写资料的小警员态度十分端正,从警车刚刚停稳,就开始不住瞥着,生怕一个漏网怠慢了“领导”。
“小兄弟,不好意思啊,刚过元旦就麻烦你们帮忙看现场。”顾云谁拍了怕对方肩膀,目光扫视周围一圈说道。
“我我为人民服务,光荣。”小警员得了赞赏,很是激动,可话题还没开始,不远处的停车区域窜出来个秃顶老大叔。
顾云谁歪头看过去,此人老当益壮,目测得有三高,铁定是分局局长
“呦呦呦,顾队真是好久不见啊”李局长半苦着张脸,含哭带笑的挤到顾云谁眼前,“这大过年的,在我们这块儿发生这种事情,还是麻烦顾队了啊”
“李局长见外啊,谁知道这事儿呢。”顾云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待两人吞云吐雾,才继续说道,“李局工作做的好,我这离得远,好在有你们,要不案发现场准备破坏。”
“别,别,主要也是过年期间,谁料想会出这事儿呢。”李局长自从查出各种高的富贵病后,便发誓戒烟戒酒戒劳累。东城区地处偏远,甚少发生什么大事,最近又得了个开发商拆迁,各种油水捞了个饱,早早在冬月里就撤回市区休息。现下抽着这根烟,生理心理都抖的慌,尬笑着勉强应答,“我们局人少,兄弟们又常年不着家,我寻思着过个年好好歇歇”
“是要好好歇歇了。”顾云谁弹弹烟灰,声音有些凉薄,“李局队里都是精英,小伙子都年轻能干。”
“顾队,这”
“老大,你快过来看看。”伊白套着塑胶手套扶在尸体肩膀部,面色怪异的朝着顾云谁招手说道。
“老哥,对不住啊,我先过去看看。”顾云谁捻灭香烟,走了过去,“别一天天咋咋呼呼”顾云谁话没说完,便看清伊白掰开的死者头颅。
老太太面孔上被橙黄色油彩涂满,由着年纪而干瘪下去的苹果肌上画着古怪的红圈,如果要形容,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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