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萱拿出手机,对着那骨刀和骨头项链进行“拍照”,希望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夏萱先看看那沾满了鲜血的骨刀,显示的是
名称无普通骨刀一把
属性无表面轻度魔化
等级无
简介红山部落数代大巫流传的诅咒骨刀,未经过炼器师炼制,无法成“器”,但是巫者的血和巫力数代酝养,使其对于诅咒法术有轻微加成效果。
对诅咒有所加成的道具完全没有什么有用的提示稍微给些提示怎么救人好不好
至于另一个骨头项链呢
名称
属性
等级
简介破损之器,无法查探,请滴血认主后再次确认。
晕,这个更坑,直接一堆问号就敷衍过去了,夏萱心里咆哮,看着眼前的战士和红月大巫被诅咒的黑雾不断侵蚀,死神即将降临,夏萱的心更急了。
“放弃吧,孩子。”红月的声音很轻,力气像被抽空了似的。
“不”夏萱说“一定有方法的,你们都还没有死,就绝对有方法的”
夏萱用精灵语说的话,红月听不懂,只是这个年轻的女孩所表现出来的着急和关心,让她有些难以适从,在流放之地,居然还会有为了素未谋面之人的生死如此紧张之人。
真的很奇怪呢。
“我死之后,灵魂会跟随诅咒的法则,附身到那只魔鹫身上,诅咒的力量会进一步增强,相信你和你的同伴一定能杀了那头魔鹫的。”红月的神情颓靡,“如果你能够帮我把骨刀和这个项链送回给红山部落,交到我的弟子红叶的手上,就太好了。”
红月低声说“怎么说也是我部代代相传的传承之物了。”在她这个老太婆手上弄丢了可不好。
夏萱没有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只是这种认命的平静和死亡前夕的安详让她的心像被揪住了一般。
真真血淋淋的死亡让她明白了,自己并不是身处一个荒诞梦境,不是一个可能随时醒过来的幻觉之中。
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无意识建立的保护膜被刺破了,她内心的不安和不甘爆发了,不管不顾地大声喊了出来
“你不是诅咒者么”
“是这个奇怪的世界最诡异的那类能力者,不是吗”
“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我到底被扔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浑浊的空气”
“充满魔气的食物”
“不净化随便吃喝都会死人的世界”
“动不动就杀人的世界”
“魔法”
“能力者”
“流放之地”
“奴隶”
“清洗”
“屠杀”
“无缘无故就要被攻击,无缘无故要逃跑,无缘无故看着别人死去”
“不要开玩笑了”
生活在和平年代十多年的人,要怎样认同这样残酷的世界
阿木走到夏萱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捂着她的眼睛,泪水沾在他的手上,他的语气中带着点无情的冷淡“觉得痛苦的话,就不要看好了。”反正,在这个地方,这种事情,太平常了。
阿木看着那个即将死去的老巫,内心深处是厌恶的,早知道夏萱大人会这样伤心,就不来好了。
明明只是不相干的人。
夏萱大人的温柔,如果能只给我一个就好了。
只为我一个人流泪,只为我一个人欢笑。
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心中发芽的
阿木想大概是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和她也是不相干的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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