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轩站在树下背他所在剧团春季大戏的台词,背着背着,身边原来一边压腿一边背绕口令的男人突然没了声。
他侧头望去,果不其然又是在那傻笑。
整整一周,从知道a角被换的那天回来,这孩子就傻了。
先不说大半夜拿回来报社的那二十斤麻小这其实还可以理解为他心情不好想让兄弟们帮他一起分担分担,因为第二天表演系有一半的男同胞们都是脸颊冒着痘去上课。
但是接下来他动不动就发呆傻笑的模样让柯子轩真想带他去校医室看看脑子。
“艺宝”
沉浸在傻笑中的游艺自然没听到。
柯子轩叹气,气沉丹田提高音量“游艺”
“啊”游艺晃过神,嘴角还是翘起的,他看向柯子轩,“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常青树剧团的演出海报都下来了,尚河那副占据c位的臭脸那么大你就没什么发愤图强的感想吗”柯子轩用台词本卷成一团敲他肩膀,感觉自己就像一位含辛茹苦的老父亲,“一天天就知道笑笑笑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
“瞎说什么呢”游艺红着耳尖嘟囔着,在柯子轩心底一震又想继续问什么时候忙抬头保证,“放心了,我有打算。”
看着柯子轩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游艺也没有多去解释,随口又背起了绕口令。
当然,他背了没两句,又想起即将到来的周末,嘴角上扬,再次演绎傻笑。
虽然游艺每一天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但是当时间终于慢吞吞地走到周六,他又有些如同近乡情怯的紧张。
因为没课,表演系338寝室也难得放纵了一下,梁静柏听到关门的声音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看到对面空荡荡的床铺尚河自从那次和游艺吵过之后就没回寝室。
果然是他真是听错了,梁静柏打了一个哈欠,躺回枕头上又要闭眼。
却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坐起身。
在尚河空荡荡的床铺斜对角,也就是梁静柏前面的床铺,叠成四四方方的被子安静地放在那里。
主人却早已悄悄离开。
这才几点啊,梁静柏一脸茫然的看着时钟上的时间。
三月份,早上五点的表演学院内还是安静的。
然而与表演学院距离不远的莲花湖公园里却是热热闹闹,晨起煅炼的老人自发分成几群,太极剑太极扇健美操广场舞,各种音响互相干扰地播放着各式声音。
一些街头画家也都提早过来抢占个好位置,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现在都坐在小马扎上打着哈欠。
游艺拎着包,轻车熟路地走到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保姆车里,车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他,等他走近,车门打开,一个哈气连天的短发女人伸手把他拽上车。
“辛苦了。”游艺坐进车说了一句。
“不辛苦,”短发女人带着黑色口罩含糊道,“反正钱到位就行。”
车中很宽敞,车门旁有两个节能灯将车内照得比外面还要明亮。中间搭了一个简易的化妆台,短发女人打开自己带来的包,一边看着游艺,一边熟练地从包中挑出合适的化妆品。
这位钱到位就行的化妆师不太爱说话,因为之前和游艺沟通过,这时候也不询问游艺的意见,双手摆弄人的脸就和摆弄画纸一样。
哪个画家会和画纸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很有个性的化妆师才把镜子抵在他眼前,说了声“好了。”
上次装扮成女人是柯子轩提议的,两人找了人物造型设计专业的学姐,那副浓妆艳抹的成果让游艺只看了一眼就搓着鸡皮疙瘩收回视线。
然而这次没有表演课测评的活动游艺看着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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