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主的后盾,可能还需家主在京都大肆出力运作召其回来,而苏家很有能耐,但这位苏氏女不是本家女,她是分家的人,还是被外放出家族当替罪羊羔家出的女儿,到底能帮得了常家几分还说不定,眼看常家本家有几分起色,想着常家家族以后的几位族老们还是更寄希望于这位当家夫人是位能当家的贤妇身上,这才是福至子孙族人的正道。
如若当家夫人不行,他们也想早就准备。有族老就希望从自己身边出女进常家,帮着家主打理家事。
但此为下策,此前常家就是因宠妾灭妻伦常不分,嫡庶不显,才招来了樊家的大闹,如若苏氏女不是一无是处,这让妾室来分权的下策万万不能出口。
这次常家各分支来的人多,想法也诸多,几个族老碰面之后一商量,尤其在见过苏谶之后,他们也觉得此事还是从长计议,静观其变的好。
当然,这当家夫人还是要见的。
苏苑娘过去的时候,那几个族老已得了自家夫人着人悄悄送过来的话,得知不是个傻的,而且有几分聪明,五个族老叔伯当中,有那一两个是明显满意的,下人一退,有那与常伯樊走得亲近的族叔就对常伯樊坦言道“你叔祖母送话来,说你得了一个聪慧明礼的妻子,苏老爷我已亲眼见过,如传言一致,是个气度极其不凡的大文豪,胸中藏丘壑,笔下有山河。你这福气着实不浅。”
樊家没了,来了一个苏家,老天就是要帮他。
“承蒙叔祖、叔祖母看得起。”常伯樊温文回道。
“传言有假,不是个傻的”一伯祖父抚须道,傻字一字随便就出了口,话语颇有些不客气。
常伯樊朝他望去,微微一笑,未明真假。
这位伯祖父辈分虽高,但只是小宗庶支出来的人,他高的是辈分,不是身份,本家敬他七分他就得七分的敬重,给三分,他也就只有三分而已,遂常伯樊不答,他心下恼怒,但也只以面上不好看,斥责的话却是不好话,只是当场拉下脸来表示他的不悦。
在场的人,谁以后看重,要走动,常伯樊离下定主意已不远。这伯祖父一家在广山一带过的很不错,为家族中事出过几次银钱,加上他的辈分,这几年在族中很能说得上话,但说得上话和辈分不是常伯樊最为看重的,他看重的,是能听话跟着他走的。
这伯祖父一系,看来还是适合守着广山。
“六公家的叔奶奶都说是聪慧明礼了,她眼光高,能入得了她眼的想来就是极好的了,”另一位叔祖父笑眯眯地开口,捧了先前说话的六公,又顺了常伯樊的心,“老夫都有些等不及要见人了。”
“是,凌志叔公。”常伯樊也不避忌太多,府内他会这段时间尽量留在家中帮苑娘过渡过去,府外他也不藏掩对她的爱护。
敢说她的,开口之前,得先惦量惦量自己的份量。
“你们这脑子,不是我说你们,这几日的事是谁操持的人不聪明,人不贤惠,你当你们这几日嘴里嚼的食是天上掉下来的”这厢,一直在一旁打着盹的另一个簇老睁开眼,咧开门牙没剩两颗的嘴笑骂道“年轻大了,都老糊涂了不是”
他牙掉的多,口齿模糊说话不清晰,说话还很不客气,但诸人一听明白他的话,就是个个都骂到了,就是那脾气最硬的,也不敢回一句话顶半句嘴。
他是常家现在辈分最高的,过年九旬的老寿公常文公。
这厢他们说着的苏苑娘在过来的路上,宝掌柜紧随在她旁边,把等会儿她要见的人一个一个说着。
因要谈及的人多,宝掌柜说的甚快,唯恐少说及一人,苏苑娘见他这急着走又急着说的,就放慢了脚步。
没两步,宝掌柜就察觉到了,朝她感激一笑,道“夫人,不碍事,小的赶得上。”
苏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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