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送她回了飞琰居,就出门谈事去了,刚回来来书房处理两封信件就碰到郭掌柜找过来,还没来得及问她的事,也不知道下午她忙得怎样。
“不在,此时应该在内堂里坐着。”南和随常伯樊一道出的门,老爷一回来办他的事,南和也有他的事也办,这不,他出去跟人说道说道,打听打听,他出门这段时间府里发生的事情,他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能弄清楚个十之七八。
尤其夫人在哪,他叫府里的自己人特意注意着动向,老爷一问,他自然能答出个准话来。
家主贴身长随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挤进来的。
“在做甚”常伯樊拿起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杯子,道。
他问的漫不经心,南和却不能答得不仔细,当下便仔仔细细地回道“听说您送她回去没多久,她就去内堂坐着了,也没见亲戚,就是让府里大小管事拿不定主意的,就去内堂问她。”
“哦”没想她竟会如此上心,常伯樊颇有些讶异,放下杯盖,茶也不喝了,道“可有人去禀”
“有人,小奴表哥是负责厨房柴火的,这段时日家里用的柴多,这不柴房里的柴火烧不了两日了,就去朝夫人讨了个好主意,正美着呢。”
“什么好主意还美上了”常伯樊笑道。
“夫人说用不着等那相识的人家送柴来,叫人往外递个话,就说府里大事,这段时日用的柴多,向城里但凡有余柴的人家十五文一担买借些柴火来烧”南和说着,嘴里情不自禁地“啧”了一声,“夫人这一吩咐可真真是,戳了某些人的心肝啊。”
十五文一担的柴火,在外边是极高极高的价了,得的还是极耐烧的上等木柴,但他们常府收的那两户人家的柴火,就是一般的柴火,用的也是这个价,要知普通的一担柴,坊间不过十文而已。
他表哥收的那两户人家,正是大爷两位妾室的娘家,以往这收柴的事就是大爷吩咐下来的,价钱也是他定的,他表哥不得不照办,现下夫人这吩咐一下来,就冲这高了一半的价,往这府里送柴的不知有多少人,往后可不定要按大爷说的办了。
“小的听说,”南和凑到老爷耳边,伸出五个指朝老爷抖动,“那柴火是大爷的人,大爷那边一担抽这个数,心黑着呢。”
“夫人这次买的柴火,肯定极好想跟我们家有那长来往,谁能不送那最好的来”南和不忘拍夫人的马屁,朝老爷竖大拇指。
常伯樊笑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漫声道“除了马强,还有哪些人去了”
南和又说了两个管事的名字,道“我刚才就打听到这些消息,后面还有没有人小奴也不知道了,等会儿一闲,小的就去问仔细的。”
“你跟着我上上下下的,也累了,”常伯樊沉吟了一下,道“那夫人还在内堂正好,你带郭掌柜去内堂替我问夫人句话,你顺便就去歇着,不用过来了,明早过来服侍不迟。”
“是,小的遵令。”
“掌柜。”常伯樊看向郭掌柜。
“小的在。”
“你替我去问问夫人,就说常三老爷这件事,她是怎生个想法,你只管听,听来禀我就是。”
“小的知道了。”
“去罢。”常伯攀朝他们摆手。
“是。”两人异口同声,朝家主一拱手,一道出了门去。
苏苑娘那边见了郭掌柜,一听郭掌柜说了常猛夫妇被打了个半死的消息,眉头不禁紧蹙。
“老爷的意思是想听听您的想法,由小的回去禀明了他,他再生做决策。”美人蹙眉,郭掌柜不敢多看,但在抬头的那惊鸿一瞥当中,他看出了当家夫人的不悦来,连忙往下把话说齐。
“把人接过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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