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把心口突然而起的剧疼掩盖住,转身要走,只是走的那一刻,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的心让他的手停了下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微笑着朝她道“我去忙了,今日上午我在府里,中午要陪客,不能与你一道用午膳了,你有事就令人来找我。”
说罢,不等苏苑娘说话,他转头,匆匆去了。
不知为何,他走得急又快,苏苑娘看着他不断快走,很快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酸楚。
他好似在那一刹那就懂了她扭头间的不答应,他在伤心。
“等以后就好了。”看着他怆惶而去的背影,苏苑娘喃喃。
等以后她走了,就好了。
巳时中,昨晚说要来见苏苑娘的那位分家的兰芬嫂子来了。
她来的时候,苏苑娘正在内堂看刚刚离去的昌大伯要带回京都的采办,人一来,她搁下了手中的事,出了内堂的门,在大堂门口等着人。
吕兰芬随下人来了大堂,刚迈过内院的门就看到大堂门口有人,忙加快步伐走了过来,等人还下了石阶下来迎她,她连忙笑道“弟媳妇客气,劳你等我了。”
“没有的事,兰芬嫂子,请。”苏苑娘陪她上了石阶。
“有劳。”
她落落大方,吕兰芬这下对等会儿要说的事又多了些底。
等落坐,茶一上,吕兰芬沉吟了片刻,看了静静等她说话的苏苑娘一眼,到底是下了决心,探身到她身边,轻声道“弟媳妇可能与我单独说话”
苏苑娘一派波澜不惊,转头,朝身边的知春微微颔首。
“你们跟我出去。”知春领意,挥手叫着堂内的人都随她退出,她走在最后,等堂内的人都出去了,她带着门最后一个退出了内堂。
“嫂子”等人都走了,苏苑娘朝这位族嫂看去。
“这事,说来话重,本来是让我家那当家的来跟你家当家的说的,但他那个孤僻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这不,就由我来找你说了。”吕兰芬说着苦笑了起来。
如若不是家里的当家的实在不像个当家的,哪用得着她这个妇道人家出头平时小事也就罢了,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吕兰芬着实不想因家里当家的不出头就错失了。
“您说。”
“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乃汾州青西那边的人,我娘家以前祖上是帮着烧瓷器的,到了我父兄手里,开起了窑坊,也”吕兰芬要说之事,就是她娘家的二兄烧出了一窑的火器出来。
所谓火器,就是瓷面红艳似火,色彩之鲜艳明丽无双。
吕家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小民窑,是以他们一家烧出这等惊世的上等瓷器出来是一点也不敢声张,就怕上面一知道消息,官府一插手,民窑变官窑,他们吕家莫说不能把民窑开下去,可能还会被纳入匠户,从此失去自由身。
但如果朝中有人,他们吕家还是可以把民窑开下去的,且也可能把火器上贡成为贡品,那从此,吕家也不会再是一般人家。
吕家自从烧出那窑火器出来,私底下就开始四处奔走,就想着凭此一飞冲天,而不是被并入官窑世间无吕家,他们走了不少关系,结果发现他们的手伸不到能做主的上面去,因此他们的主意就打到了嫁给了常家人的女儿身上,想从常家这边走关系。
吕兰芬的夫君乃常家一家分家的长子,他家中只有他一子,只是他母亲早逝,父亲又是沉默寡言之人,就是他辈份高,跟常家本家还是未出三服的近亲,但在族中也是极其不显眼的人,其子也随了其父性子,性子沉闷寡语,如若族中老人做主给他娶了性爽利的吕兰芬当媳妇,他家都不会出来与亲戚走动。
青西位于汾州最西,吕兰芬能嫁到位于临苏的常家,是因一个族里老一辈的夫人娘家就是青西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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