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孝宽哥家的嫂子”当晚,常伯樊回府, 听苏苑娘说罢吕兰芬来之事, 看着妻子, 不禁问了这一句。
看他颇有些哑然失惊, 苏苑娘颔首, 直视于他。
是那位家里的嫂子。
“这”
“这不对吗”
“不,不是。”
“是我跟你说这事, 让你觉得不对”
“不是。”
他在否认,苏苑娘想想,她前世是不太管这些的,不是父母没教过她, 而是从一开始就由蔡氏插手揽过去了,等事情回到她手里,许多事就回不到如初了,那个时候她在常家名声已不好, 像这样的事, 没人找她。
“不好吗她们有事来找我,我以为是好事。”
苏苑娘正要多说,却听他打断了她,“是好事。”
常伯樊这下回过神,握住她的手,笑道“真的, 苑娘, 是好事。”
他捏了捏她的柔荑, 沉吟了片刻,道“我以为,不对,是我认为你不应当理会这等俗务。”
她冰清玉洁,理当被他捧在掌里护在心中,这是常伯樊的想望,但他也知道,他给不了她像在娘家时的日子,他无法时时刻刻呆在她的身边护着她。
她总归是要担起她的责任来的。
常伯樊自认她不担,他也会想法子让她在常府好生过下去,但那种日子,弊端诸多,最不妥的,就是她会被人看轻,甚至把她蒙在鼓里。
可她没有,成亲几日,她日日过问庶务,甚至族里的事她也打算经手,常伯樊惊愣过后就是狂喜,这下他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他笑得当真是俊极。
苏苑娘被他眼中的笑迷住,呆了片刻,方才摇头,为自己叹了口气。
她从没有不理会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皆未曾,爹爹和娘亲皆曾细心教过她治府和管家之道,她有听在耳里,只是前世不知为何,走到了那一步。
自己终归是有错的。
“你”
“我”
俩人异口同声,这厢常伯樊嘴角翘起,靠近她,用鼻抵鼻,亲昵地道“苑娘,你说。”
苏娘烦这时恼他靠得太近,但心中的话不得不说出口“我会管的,只要我在常府一日,我就会管一日。”
这是她为妻,为妇之责,上辈子没有做好的,这辈子她会做妥了再走。
常伯樊嘴角的笑意渐渐消褪,慢慢地,他搂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娇弱但温热的身体。
她在他的怀里。
他没有问她,为何一次又一次要说一些提醒她不想呆在常府、不愿意在常府久留的话,没有问她为何不愿意嫁进常府,之前为何要答应岳父她愿意等他,愿意嫁他,让他错觉她亦心悦于他。
常伯樊不敢问,怕一问,一切会烟消云散。
“孝宽嫂子的事,我答应你了,你跟她去说就是,条件就如你之前和她谈的。”常伯樊抱着她,闭眼忍耐着心中的钝痛,闻着她颈后发丝的香味,淡淡道。
“可有不妥五成五是不是少了”
“呃没有。”是没有。
“你拿的会少吗”
“不会。”常伯樊推开了一点她,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小脸,“苑娘,你担心我吗”
苏苑娘点头,“你做事,要拿银子的。”
是他去打点,应该要拿银子,而且他缺银子,更应该拿。
“你呢你想要什么”禁不住,常伯樊把心里那句最不敢动的话问出了口。
“我”苏苑娘敛眉,她要什么呢这事她要拿什么好处银子吗银子她不缺的,拿多了也无用。
但做了事,就要拿好处,有来有往才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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