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樊到码头之际,常家铺子伙计与县衙的捕快已呈对峙。
“当家。”郭掌柜在路口等着人, 一见当家的马至, 他越过身边伙计冲了过去拉住缰绳牵马, 他满头大汗, 但脸上未显太多焦色, 等当家跃马下来, 他沉声道“铺子里伙计们跟赵捕快他们刚才动了点手脚,衙门的人说要抓他们回去,听我们说您快到了,他们暂且停下手了。”
常伯樊一脸冷酷, 大步往前走, “程当家他们”
“他们一过来那态度, 我看着寻思着有点不对,立马跟程当家的说了说要不要先下船去喝口茶,程当家略作一想就答应了下来, 带着他的寨民先行了一步。”
常伯樊顿住脚步, 大力拍了郭掌柜肩膀一记, “干的好”
程家寨的人的路引是由岳父出手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可不能还没到手中两天就折在了手里。
这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 常伯樊夸过手底下人的能干, 行如急风往前而去, 很快到了码头前。
人还没靠近码头, 他已朝码头边穿着捕快服的人群先拱手, 远远的朗声笑道“常某听说今日有衙门的大人上门公干, 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常家再不如以前,那也曾位及伯爵,他们县令不管背地里是怎么想此人的,他在表面上也跟常家这位年轻称兄道弟,这不是个明面能得罪的人,遂以领头的赵捕快一闻言,迎上来打着哈哈“哪敢哪敢,常当家的客气了,今儿也是凑巧了,听线报说有一贼人藏于你们常家码头当中,弟兄们搜查此人良久,这不一得信,怕这贼人又逃脱出去为害百姓,也顾不上多想,就赶紧带弟兄们过来了,未想您手底下的人”
赵捕快眼睛往后朝那些跟他的人对仗的常家铺子里的伙计瞄去,一脸说不出意味来的似笑非笑。
常伯樊看到,乍一愣,随即笑道“可是我家里人拦您了”
赵捕快笑而不语,朝常伯樊低头,施了一礼,一副全看常当家怎么处置的意思。
常伯樊当没看见,上前一步,关切地问“可问是什么贼人,做了何等的恶事常某要是遇到此等为害百姓的人,当定”
常伯樊手猛地向前一伸,那手势之间,带着意欲吞噬掉人的虎狮狼气,血腥气十足,赵捕快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先行往后大退了一步,退完才知他被吓到,这时却听常伯樊舞了舞掐人脖子的手势,“将人抓捕送回县衙,交于张兄与赵捕快归案。”
赵捕快被他吓了一大跳,此时已无跟他寒暄的心情,便是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只得强笑回道“常当家有心了。”
他回头往后一看,又回头,一脸严肃,“只是今日您底下伙计拦着我们执行公务一事,还请常当家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也好回去跟县令大人有个回复。”
“可。”常伯樊点头,带着他往伙计们的地方走。
站在常家铺子伙计们对面的捕快们忍不住面露得色。
让他们横,还不是要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等把他们带回去,看爷几个怎么招呼这群不识好歹的小民。
“当家”与对面膘肥体壮的捕快们有所不同,常家在码头做工和铺子里做工的伙计们体型不一,有健壮者也有极其瘦小的,有五十旬老汉,也有将将十岁出头的小汉子,这厢见到当家的过来,他们皆大声叫了他。
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些不见到棺材就不懂得流泪的蠢蛋,捕快们当中有人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悄声跟身边的弟兄笑道“回头回去玩个大的。”
这么蠢,够他们玩的。
常伯樊脸色冷淡,朝他们点了点头,就等赵捕快以为他要说话的时候,他一个转身,站于了身高年龄参差不齐的伙计们前,朝捕快们淡声道“各位大人可是在我家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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