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你竖立一族之长夫人身份的时候。”
是了,苏苑娘起身,“晓得了。”
常伯樊因她的回答嘴边笑意加深,等回过头去,看着往门边而来的人君,他笑容减淡,松开她的手,带着不过不失的淡笑往门边走去。
“恭迎诸位长辈光临我府,太白叔,太新叔,伯樊在此恭贺太新叔金榜题名,往后前程似锦,归叔,笠兄弟”
“兄长叫我三笠子就行,这是我在家的小名,父母兄嫂皆是如此称呼于我。”常笠忙回道。
“还是笠弟罢,你年弱我一岁,年纪轻轻就已这等表现不俗,乃我常家大幸,我作为族兄也是于有荣焉。来,各位长辈,族兄弟,还请入内就座。”常伯樊把走于身边的妻子纳于身后,等他们进去入座。
“客气了。”
“家主客气,客气。”
一半人先进去了,唯独常太新带着妻儿站于旁侧,等人进去的差不多了,带着妻子跟常伯樊打了个拱手,笑道“多谢家主成全之恩。”
“哪里的话,太新叔此言严重。”常伯樊避过半身,又回以拱手道。
“当家媳妇,劳你们夫妻俩替我们家官人费心了。”卫国夫妻之间相称,妻称夫,平头百姓以良人相称为之,只有有官身者,方才能称官人,太新之妻已乃是半徐之妇,这番话出来真诚实意又有些羞涩。
她等了半生,方等到官夫人加身,这段时日已不知喜极而泣几回了。
“哪里。”被太新夫人以礼相待的苏苑娘后退半步,回了一礼。
“快给当家的叔父婶娘请安。”这厢太新夫人忙推儿女上前。
“小子见过”
“宝娘跟叔父婶娘”
她的三个儿女拱手的拱手,行万福的行福,与常伯樊夫妻俩请安叫人。
苏苑娘伸手去扶了他们,接过身后通秋送来的福袋,一人塞了一个,这三个小儿家教有方,望过母亲后得到她的点头,方才谢过接礼。
“那我们先进去了。”特地打过招呼,常太新一看差不多了,领了妻儿连忙进去,那边已随父亲兄长先进了门的常笠见到太新叔父的一番举动,忙朝其父看去。
这厢再回去已是来不及了,常隆归又是个要脸的倔脾气,让他腆着脸当着众人的面跟侄儿子辈的常伯樊去套近乎,那是绝计做不到的,他看着儿子期盼的脸,暗地咬了咬牙,朝儿子低语了一句“事后再说。”
大不了他事后与人去赔小心。
等到常伯樊落坐,跟随而来主事族中礼事的族老通公忙起身,就规矩代两人跟常伯樊这个一族之长通报了常太新、常笠的高中之事。
常孝义没来,也没得这家的话,常文公又是族中最为德高望重之人,通公位低一等,不敢越俎代疱,便只代相托的这两家朝族长自报贺家喜。
他唱完贺词,奴仆上酒,等酒将将倒好,不等常太新常笠动作,常伯樊先拿起酒杯敬酒“得太新叔、笠弟归来,他们高中乃我常家幸喜,常伯樊在此谢陛下恩典,祖宗庇佑”
常伯樊朝地拜过,洒酒毕,又接过一杯,一饮而尽。
等他拿过第三杯与诸人敬酒,众人这才饮酒,觥筹交错之间,常笠突然持酒向苏苑娘而来,双手握酒拱手道“弟敬嫂子一杯。”
众人诧异,其中尤为常隆归和其长子为最,他们眼珠子突愣瞪起,惊讶万分。
苏苑娘正站于常伯樊身侧看着他们喝酒说话,常笠突然之举也让她一怔,随即,在诸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她朝后望去。
通秋也是个傻的,一看她们娘子的眼神,知道娘子是要银袋子,便上前奉出一个福袋,苏苑娘接过,转身双手送给这族中儿郎“给你。”
诸人更是傻眼,无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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