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沈晏才回过神来,他盯着二楼那紧闭的卧室门,却是心里十分烦闷。
今晚本来是打算回来教训一下江柔的,结果他都回来了那女人却还没回来,于是他索性便决定在客厅里等着她,看她要在外面疯多久才回来,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现在。
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他还没开口说她,却是被她反口教训了一通。
这许久没有置会过,竟没发现她伶牙俐齿了这么多。
胆子也大了这么多。
江柔进了屋便躺在软绒沙发上拿着敲打自己酸痛的肩膀和腿,不由感叹了两句“唉真是老了,动两下就腰酸背痛。”
009表示不解“宿主,正常女孩子可不像你这样,就算运动人家都是练练瑜伽之类的。”
江柔不置可否“你懂什么,瑜伽有什么乐趣,要玩就得玩些有意思的。”
009这么久以来也差不多熟知了江柔的爱好,此刻也不与她争辩,只是附和“是是,宿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此时,傅家书房。
傅温琛将今日在晚宴上所见皆道出,坐在书案上的老人看上去已有些年纪,约莫是七八十有余,双鬓都已泛白,头发也有斑白痕迹,不过一双眼却是矍铄,看得出虽已年迈,却仍旧是不失风吹风采。
这个年纪的老人能有这样的精神倒是难能可贵。
他便是傅家的老太爷,傅长庚。
傅温琛将工作上的事情报告完毕后,突然想起那晚宴上发生的小插曲,虽觉得不是什么重要事,但还是说了“爷爷,今晚宴会上还有桩趣事。”
傅长庚闻言抬起头“什么事”
“江家那位大小姐今日也出席了晚宴,听旁人说她极少会出席这种宴会,不过有趣的并不仅仅在这里,而是那几家千金闹了个笑话,似乎还牵扯到了温家那位养女,然后不知怎的也将这江小姐牵扯了进来,而这江小姐却一反常态地强气,硬是连同那温家少爷和沈晏一并教训了个遍。”
傅温琛娓娓道来,似是想到当时女子的眉眼又笑笑“我只是听他们说从前这大小姐性子向来内向怯懦,可是今日一见也觉得传言不可尽信。”
傅长庚对江柔没什么印象,对江文修却是极有印象的。
这两人,昔日曾是感情甚好的忘年之交,两人在一次聚会上偶然相识,几番言谈了解后彼此观念十分合得来,也就因此成了君子之交。
不过,近年来两家事都繁多,这傅长庚与江文修也就渐渐没了什么机会见面,如今一提,傅长庚还是对这位旧友十分想念。
他将手中的东西先搁置一旁,饮了口浓茶“文修啊,我也与他多年不见了,他那女儿我虽然听说过却没机会见过,更不曾想到是你这般描述的性子。”
傅温琛浅笑“是啊,我我从前见过江先生,那时虽小但也记得江先生是个儒雅随和的人,便也觉得他的女儿大概也是这样的,不过今日晚宴上她那般举动却真是让我意外了。”
傅长庚将茶盏放下,看了眼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往事“有时间我去拜访一下我那位故人。”
说着他又将目光收回,看向傅温琛“对了,你可去见过老七了”
傅温琛点头“见了,上周见的。”
傅长庚眉目中带着关切“他最近如何”
这世人知晓傅家老七文兰先生为人特立独行,几乎从未见他跟着傅家子弟行动,似乎都是一人,便都猜想这傅白应是傅家最不受宠的一位小少爷,可是只有傅家人知道,这傅家上下傅老太爷有四个儿子,长儿媳生了三个儿子,二儿子那房也出了三个儿子,三儿媳只生了一个,那便是如今的傅白。
可这傅家九个少爷之中,老太爷最最关心疼爱的便是这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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