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鹿还那么护着他呢”
徐慈目送皇帝入了马车,心底却又想起洛阳城内那一夜,皇帝无意中把他当成是徐悯,说的那几句“家常”的话。
平日里他所见所闻再多,也不及那一刻皇帝的真情流露。
这会儿听了袁琪抱怨,徐慈一笑回身,喃喃道“他自然有他的好处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袁琪眼睛一亮,便摇尾追了上来“徐大哥,你念的真好听对了,那皇帝折磨你了不曾”
袁大哥见妹妹痴痴迷迷的样子,很是无奈。
可想到方才那场惊险,袁琪死里逃生,已经算是苍天眷顾了,不由释然地一笑。
就在皇帝御驾离去,徐慈带着清流社一干人等也离开后,从路边的树林子里,也缓步走出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那日在夏州城内,小酒楼里的矮胖老者。
另一个,却是位身段窈窕的少女。
那少女脸上戴着面纱,有一双略略凹陷的眼睛,看着勾魂夺魄,颇有几分异域风情。
少女说道“真的给爷爷你说中了,看样子,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恐怕真的是京城里的皇族呢。”
矮胖老者笑道“皇族”
少女眼珠骨碌碌地一转“怎么,我说的不对”
老者说道“他在夏州的时候,随意出入节度使府,禹泰起对他都恭敬有加,还有徐慈向他跪地俯首如今,竟然是镇抚司的人调用了本地的兵力,你以为随便什么皇族都敢调用地方兵力的吗”
少女疑惑“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叹道“亏你还跟他近距离接触过,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十有八九,就是中原的皇帝。”
“皇帝”少女叫起来,双眸里透出了深深地惊愕“他、他就是皇帝可是”
“可是中原的皇帝从来都不轻易出京城,甚至连皇宫都很少离开,更何况千里迢迢跑到夏州去你想说这个是不是”老者早看穿了少女心中所想。
少女忙点头“是啊是啊再者说,我们那边儿怎么丝毫都没有得到消息”
老者道“这位皇帝虽然年轻,行事却这样的果决凌厉,雷霆万钧,果然不愧是轻而易举就解决了邺王之乱的帝王真是我们西朝的天敌,只可惜那天晚上,你”
老者说着便停了下来,原来他看出少女心不在焉。
“安安,你在想什么”老者问。
叫安安的少女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我在想,为什么皇帝会亲自跑去夏州,难道,是为了那个他一路陪伴着的女子”
老者笑道“既然确认了他就是皇帝,那么也不必多说了,那女子必然就是先前封了德妃的叫做鹿仙草的宫婢,之前听闻是失踪了,倒是想不到禹泰起有这么大胆,竟然敢把皇妃藏匿在节度使府内之前我们兵临夏州城下的时候,夏州城内的我们的人试图于城中闹事,想引得禹泰起自乱阵脚,我们好一鼓作气攻城,其中小宁令他们那一队做的最好,冒称是稳婆亲戚,杀了真的稳婆混入府中,差一点就能够杀死那德妃了。”
少女却皱皱眉,道“我们部族里的夺羊节,勇士们遇到带了崽的母羊都不会去动它。之前他们居然想杀一个怀孕的女人,就算成功了也不是本事。”
老者道“但她怀的是皇帝的血脉将来必定也是我们西朝的天敌”
少女语塞,忽然又想起来“不是说那孩子又给人掳走了吗”
老者“嗯”了声,少女眼珠又灵活地转了转“爷爷,咱们去京城吧。”
老者看着少女“你还想给你弟弟报仇雪耻吗”
少女笑道“当然了,我曾经在他面前夸过口的,绝不会轻易放弃,自打嘴巴。”
老者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犹豫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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