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的妈妈和女儿好吗?”
梁红英蹦蹦跳跳拉住罗飒的手摇来晃去,发出哑铃的般笑声,一边笑,一边打开粉红色书包,掏出个破破烂烂的本子,指着上面大圈套小圈,小圈又套更小圈的涂画说道:“妈妈,你看,这是我今晚画的画,知道是什么吗?”
罗飒沉浸在复杂情绪里,艰难开口:“井口?洋葱?陀螺?”
“都不是,妈妈好笨。”梁红英嘟起嘴,“这是雨滴打在水面泛起的涟漪。”
罗飒:“.......”
太抽象了。
分享完画,梁红英像个刚见到妈妈下班的孩子想到啥说啥:“今天幼儿园老师教了首歌,说回家后妈妈听了肯定会喜欢,我唱给你听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罗飒:“.......”
老师是个智障吧。
“奶奶,别唱了,妹妹刚睡着,”罗十二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碗稀饭,不耐烦塞到罗飒手里,拉起梁红玉向屋走,“妈妈明天一早还要去蔬菜批发市场呢,奶奶乖,明天给你买草莓棒棒糖。”
老太太记忆错乱归错乱,但是个很懂事的乖小孩,听到有糖吃,立刻蹦蹦跳跳回了屋。
老太太刚进屋,另间卧室门又开了,三岁的罗小八被吵醒走了出来。
她像极了原身,皮肤白白的,头发又黑又浓,大眼睛,可爱的像个芭比娃娃。
“妈妈。”小八揉揉眼喊了声,忽然哇地声哭了起来,“妈妈,我做梦了,梦到有好多好多妖怪,我害怕。”
罗飒这个铮铮铁骨的女汉子被搞了个手足无措,小小的人儿扑倒她怀里,带着奶香味,软软的,仿佛手脚重点就会不小心弄伤。
接下里该怎么办?
想了片刻,罗飒艰难抬起手,跟拆地雷般小心翼翼拍了拍毛绒绒的小脑袋,这一拍不要紧,小八忽然一扯嗓门,哭的更委屈了。
一家之主,唯一的男人罗十二把奶奶哄好,出门见到这场面接过小八,很熟稔把她搂在瘦弱的怀里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不耐烦吩咐罗飒:“快去洗澡,脏死了。”
罗飒逃亡般去了厕所。
厕所跟一家四口的窘境差不多,狭窄,阴暗,转身稍微大点就能碰到墙。洗澡用的不知道哪年的太阳能,没有莲蓬头,一根破旧的橡胶管,水流稀稀拉拉。
罗飒不怕苦,执行任务,深山老林中几天几夜,累了,席地而躺,渴了,有水就喝,但两个几岁的崽崽加一个有病的老人,不能让群众受苦啊。
比最危险的任务压力都大。
房子六十多平,分成两间小小的卧室,小十二要照顾奶奶,两人一屋,另个屋原身和女儿小八。
洗完澡进了屋,发现小八竟然没睡,乖乖躺那里,盖了条粉红色小毛毯,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在等她。
“怎么还没睡?”罗飒愣了愣问。
“等妈妈,一起睡。”小八爬过来,蹭啊蹭,像个找到妈妈的小奶妈蹭到罗飒怀里,抱住她的脖子幸福的说,“妈妈,你要每天都能回来那么早就好了。”
原身职业黑白颠倒,平常回来基本三更半夜。
罗飒明白其中意思,一拍胸脯:“妈妈向党保证,以后每天都回来这么早。”
“真的吗?”小八睁大眼,“那拉钩,说谎妈妈变小狗。”
拉钩盖上章,小八还有别的要求:“妈妈,我要听故事,哥哥讲的不好听。”
罗飒:“.......你要听什么故事?”
“妈妈讲什么都行。”
罗飒迷茫了,她哪里会讲故事。
艰难从有限的记忆里搜寻,白雪公主,七个小矮人,小八都听过,最后亮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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