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衣袖,给我看看。”
女校医引着江舒坐在椅子上,询问了她们的来意后,想要查看江舒的伤口,看看严不严重。
江舒温顺的点了点头,打算解开衬衫领口,细白的手指刚拧开第一颗纽扣,就听到了女校医阻止的声音,“等等。”
江舒微微抬头,眼神里透着探究,是她做错了吗?
女校医转头,看向门口,“你给我出去。”
靠在门框上的陈再,双手交叉叠在胸前,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就走。”
话音刚落,便退出了医务室。
江舒神情微变,她怎么忘了陈再还在。
一抹绯色爬上了江舒的脸庞,她抿紧唇,不敢再看门口的陈再,下垂的眼睑遮掩了羞赧。
“把门带上。”
回应她的是闷响的关门声。
女校医回头,提醒道:“你继续。”
“好……好的。”
瞧见女孩儿有些害羞了,女校医只撩开了一点儿衣角,大致看了看她肩周处的伤势。
“你这个胳膊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青肿,你是住宿舍还是走读生?”
江舒温吞的答道:“是走读生。”
女校医拿出几块冰,裹上纱布递给她,“你自己先冷敷一下,放学后回到家里,要你父母给你拿活络油揉一揉,过几天就会没事了。”
接过女校医手上的冰,江舒有些羞涩的背过身去,裹上纱布的冰块刚刚接触上皮肤,凉凉的,削减了肩周处的痛感。
“谢谢。”江舒冲她笑了笑。
二十分钟后,江舒告别了女校医,走出了医务室。
体育课是最后一堂课,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了,江舒以为陈再已经走了,却没想到走廊拐角处,少年一身黑衣,倚在白墙上,指尖燃着根烟,烟雾朦胧了他好看的眉眼。
江舒抱紧怀中的书本,垂着头,快步走向楼梯间,全程不敢抬头看陈再一眼。
余光掠过一道身影,陈再呼出一口白雾,漫不经心地咳了一声,“喂。”
江舒心里一惊,加快了脚步,“嗒嗒塔”的往楼下走去。
陈再弯腰摁灭烟头的动作停滞住,唇角微勾,“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栋楼?”
压低的声线染上威胁的意味。
脚步一顿,江舒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怯怯,“还有、有什么、事吗?”
空寂的走廊道偶尔有夏风佛过,扬动细碎的发丝。
陈再将烟头扔进垃圾桶,视线在她肩周处停了停,“没有。”
江舒有些怔,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那我……为、为什么、不能走。”
话音里有些恼意。
“我在等你。”
所以,你怎么敢走?
江舒理解能力实属有限,实在不明白陈再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想要借着放学,教学楼里没有人,狠狠地打她一顿,以报今早小商店矿泉水砸脚之仇?
可他明明还拿篮球砸了她的肩。
抵平了不好吗?
更何况篮球砸得更疼呢!
她的肩膀现在还是肿的。
“我……要回家了。”江舒喉咙发干,软绵绵的声音,带上几分哭调。
怎么又要哭了?
陈再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气压有些低,“你只会哭吗?”
江舒抬起眼,清澈的眼眸直愣愣的看着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没有哭。”
只是嗓子不听话,压低时总是一副哭调,让人一听,总觉得她要哭。
陈再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逼问题,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瓶,想了一会,放到了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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