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宣远远地坐在金玉楼最高的窗户旁边,这边的视野,正好可以看见丹晴所在的花舟。
一道水花溅起,沉闷的入水声,从繁华坠入水底。
金宣霍然站起,此时花舟上只剩下丹晴孤零零站在船舷上。
船女是金宣的下属石雨假扮,她从后方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丹晴默然,许久道“她直接跳河了。”
石雨皱眉,无奈地看了丹晴一眼“你方才不该叫她原名,引起她警惕。”
丹晴低着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宣很快就带人过来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她对丹晴略有不满。但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没有用。
“来人,封锁各个河道分支,全力打捞,我不信她能逃走。”金宣咬牙切齿道,事情超出了预期的发展。
其实在她的心里有一个隐隐的念头,就是小珠儿可能已经溺死在这片湖里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平静。
只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得有个结果。
一群人穿着黑衣,隐秘而大范围地开始网罗失踪的小珠儿。
天香楼里,袁水给月三娘传完消息之后,被殷勤好客的月三娘留了下来,搂两个漂亮的小倌儿风流去了。
月三娘是一个精明而貌美的中年女人,平日里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月三娘此时端坐在内室里,神色严肃,内室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强壮女子,气氛凝重。
“肯定是出事了。”月三娘拨开窗帘,隐约可见在杜兰河边打捞的人影。她一向有敏锐的嗅觉。
“紫罗、紫琴,你二人带两队人马跟在她们身后,看能否有所发现。要是能捡漏最好。”月三娘轻叹一口气,知道那人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是。”两个女人出列,冰冷的声音回应月三娘的命令。
待到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时,金宣眼圈发青,问手下的人“如何”
石雨摇摇头“周围都搜遍了,没得结果。白天人多眼杂不好大张旗鼓,属下只命人乔装打扮在河道分支处守着。”
“该死”金宣捏紧了拳头,这样一来,计划全变了,转头问丹晴“你呢”
丹晴沉默地摇头。
“罢了,此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丹晴,你可知错”金宣冷硬道。
“丹晴知错,求主子责罚。”丹晴跪下,干脆利落地认错了。
石雨有些担忧地看了丹晴一眼。
金宣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自己去玄渊阁领罚吧,从此之后禁足半年。”
丹晴深深地低下头去“是。”
处理过六宫的事务,陆自容深觉疲惫。
封锁了黎阳宫后,从前那些侍君之流都成了摆设,也没人来天天请安。
皇太君每日同几个尼姑修习佛法,在深宫怡然自得,避不见客,与陆自容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就算这样,繁琐的事务也压得陆自容喘不过气来。各个宫里管事的人没有不想偷奸耍滑的,看陆自容初来乍到,便想糊弄过去。
陆自容就算不是人精,也能看出个一二来,当即冷了脸,将一个主事人关入慎刑司,盘问得清清楚楚之后,再来审其他人。
事情做完,已经是下午了,他连午膳都没有用。
“陛下最近在做什么”陆自容忽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徐瑾的人影了。
“回殿下,陛下最近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练武场,用功得很呢。”修竹笑着回道,如今整个后宫可以说是独陆自容一人。
“真勤奋啊。”陆自容露出思索的神情“走,本宫去看看陛下。”
自那夜之后,他时常回忆起当时的滋味。但是女皇忽然之间就事务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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