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碰撞而过,金属之间的摩擦仿佛崩裂出火花,刺出的短刀以极快的速度突刺,刚刚抵挡住攻势的打刀震颤,连带执着打刀的人也退后几步,看着手里的刀,收起原本回击的架势。
“这样吗修行后的你,也有取得天下的能力了”
宗三握住因为刀身震动而发麻的手腕,从过去的记忆里找到对比,承认此刻站在他对面闲适收刀的药研成长到何等地步。
速度,力量,干净利落,能够一击必杀的程度,这样的他从刀中透出的意念,是坚定而强大的。正面敌对的时候,他更能感受到药研挥刀时的气势,是战场该有的,而他在此,略逊一筹。
那原因,是仅仅作为象征而弃之不用的后果,还是他的心,无法得到解脱
将刀归在腰侧,药研单手叉腰看着他有些怔忪的神色,握住刀柄的手掌收拢“那种事我没兴趣。守护大将和她的大义,用这把刀贯穿敌人,这就够了。怎么样,宗三,还没有找到变强的理由”
将刀横在面前,看着几经重铸的刀身,宗三仍旧没有找到答案的明朗神色“我姑且也是,拿出了战意的。可这刀斩下的痕迹,不堪一击,难道,身为刀剑的本能也被那魔王的刻印压制了吗”
“嘛,想的越多越容易迟钝,你的兄弟也是,定下目标了才肯出刀,现在的样子很不错啊”
“这颗心,何时才能找到执着于飞出去的理由”
“大道理之类的,大将比我在行,以她的话说,连站在这里呼吸都是可以为之挥刀守护的事情。至于你挥刀的理由,在你找到之前,这里还有我们”
药研拍上他的手臂,安慰这个曾经的同僚和现在的家人,紫色的眼眸中有着坚韧的光彩,令宗三想到他本体挥动出的光,同样的不可抵挡。
他在江雪的刀中,也看到这样的光,到底要什么时候,他才能
“而且,不说你,让人头疼的家伙是那边的才对”
听出他话语里的无奈,宗三往药研示意的方向看去,手合场内的另一组刀剑正在切磋,与其说是切磋,不如说对峙更合适。
“嗯,确实呢”
手下力度完全不减的长谷部认真攻击,却越打越气,每当他想冷静对待这个屡次挑衅他的短刀,对方总是有理由勾起他的怒火,譬如用那醉醺醺的模样来打斗,随随便便就想取得胜利,连刀都握不紧的家伙是在小看他吗。
认为被轻视的打刀终于理智断线,目光抓准妄图以机动取得优势的短刀,攥紧刀柄斜劈开不动的刀刃
脱手而出的短刀飞落在地。
手中落空的短刀愣在原地,不动带着红晕的脸上神情僵硬,他下意识的握了握手,空无一物。意识到自己的落败,他咬紧牙什么都没说,脚步不稳地走向一旁,拿回了他的刀,和搁置在一旁的甘酒。
“嗯嗝”
“不动行光”仍旧握刀的长谷部站在原地,侧首看向他,“把刀拿起来了,就继续,现在不是该你喝酒的时候”
“哦是想把没用的刀暴揍一顿出气吗”
不动完全没有再拔刀的打算,摸着后颈喝着那瓶甘酒,脊背仿佛没有力气挺直,就算是挑着眉毛和长谷部争辩,也还是满不在意的模样,全然给人以颓废的醉鬼的印象。
长谷部最无法忍受的,便是他喜欢夸耀自己的来历,却完全展现出不想做事的模样,明明已经身处这里,被她的灵力赋予心灵,明明是那个男人珍爱的刀,这幅样子
“满身酒气,走路都走不稳,身为刀剑连刀也无法握住,战斗都做不到,你以为你被叫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啊真啰嗦啊,训练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
“就靠这种战斗力”
“因为我是没用的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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