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斑斓曲折的光影,纷纷投入廊间的静匿之中,将身处于其中的女性笼罩。从他的眼中所望,她低垂的眼底,温柔的琥珀色一如宝石般潋滟,连那抹笑容,都有着她的婉约。
青莺正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犹自觉得好笑“那时为了吓鹤丸,大家煞费苦心的将稻草人画成了可怕的模样,结果也没有成功,反倒吓着安定了”
说起那振还未归来的打刀,她有些许的停顿,却没有将她的思念与隐忧诉说出口,只是仍将话题留在了新至的那振刀身上。
“龟甲贞宗,虽然笑声很特别,但语气里的温柔是无法骗人的,他也是很好的刀呢。有善于活跃气氛的太鼓钟在,也会和大家很好的相处吧”
端坐着的父辈刀没有接话,静静倾听她的话语,做起寻常她所担任的角色,如此愈发能感受到,她在用心看着这风景,看着刀剑们。
只是,她心中的世界有无数美妙之物,唯独没有她自己。
他早已知晓,她让刀剑追寻自身的存在,这用心的背后,她将自己置于可有可无之中。
逝去也罢,远走也罢,如青烟般不可捉摸,她这样的生命,折出世间美好之物的影,又存了虚无的哀意。
所以,她的过往被简洁,愿望被抛却,伤痛也轻化,喜悦也平和。她这个普通人,比起刀剑,失了最简单的人性。
所幸,为时尚早,来日方长。
再次蓄了水的添水摇摇晃晃,磨着支架翘起了尾端,唯一年长于青莺的小乌丸眸光透彻,在那承不住重量的添水倒下时,见她颇具趣味的动了动手指,轻敲膝头,与竹筒落下的声响相重叠。
勾着红丝带的手指顺着她的眼帘抚下,遮挡了透入她眼中的水光,青莺顺势闭上眼,在小乌丸的轻揽下侧身枕在他膝头,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倾注了信任与默契,她也寻不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说“累了便阖眸小憩,家里的事无需担忧,子代自有其姿态来处世。该归来的不会走远,静待便可”
“说是这么说,也想看着他们能走向什么地方,是否实现了他们想要实现的愿望”青莺微微蜷起身体,没有睁开眼,仰了仰头枕的更平稳,乌黑的发绕着他漆黑的衣料,几乎分不清是谁的色彩。
“因为,都是这世间温柔的呈现呐”
被冠以温柔之名的刀剑垂首,尖利的指甲如鸟类的利爪,又有着刀剑的锐利,此刻搭于她的眉间,触不到丝毫的畏惧与他念。
她出于自身,最大的意念便是,想对他们好,想将好的事回馈于他们。
不打算拒绝的太刀轻笑,为她述出子代们近期的行动“时之政府的新活动,在特定时间内刀剑出阵战斗,将更能提升自身能力。护主,对敌,磨砺自身将本职贯彻,乃是刀剑的宿命,吾辈近日将多番奔波于战场上”
“护主吗”也许是因为躺着,她的声音也逐渐轻飘起来。
以她的敏锐,能察觉到刀剑急切增强能力的想法,也有她受伤做前因,再加上随时可能被检非违使牵制在战场上。已有牵挂在这座本丸的刀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懈怠下去,说到底,他们不该让身为普通人的她奔波。
“即为人类,被庇护也是理所应当,若是本末倒置,子代们才会不甘心呐”他理顺她铺散的发丝,“为此,织田家的刀剑已被山姥切派去出阵本能寺。他能有如此魄力,为父甚为欣慰。”
“本能寺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决定啊”
平静如她也不由得有些诧异,织田组几人的矛盾她有所察觉,她所想的便是等待到刀剑自身的觉悟,没想到连山姥切都强硬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争吵多多少少也让同伴担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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