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立马知道了他在说哪件事,大笑起来。
郑余余最终没能忍受得了那个司机的目光巡视,最终一脚踹在了座椅上,痛骂了一通。
司机威胁说要报警,郑余余恶狠狠地把手机凑到他面前,让他今天必须报警,不报就是他孙子。
“你报,老子就他妈是警察”
关铭笑说“就他妈一个实习生。”
两个想起当时,都有些好笑,郑余余发现他们有太多共同的回忆,当他们重逢,坐在一起,不回忆过去是不可能的,他们注定没有办法绕过过去。
就像是关铭无论多么不想提到他的家庭,也要最终通过主动表现自己的痛苦来像郑余余表达忠心,过去塑造了他们,他们无法逃过。
郑余余现在已经是一个有经验的刑警了,入行第一年,是关铭在带他,郑老是他长辈,他爸是公安系统出身,所有人都知道,郑余余前途大好。但他入这一行的动机其实挺单纯,熏渍陶染的家庭氛围让他对这行有天然的亲近,初生牛犊的勇气,让他很有些野心,想闯荡出点什么。
他去武羊报到的第二天,从关铭的客房床上醒过来,定了七点半的闹钟,他顶着着鸡窝头起来,客厅里关铭翘着二郎腿在看士兵突击,看了他一眼,说道“饭在厨房。”
郑余余很怀疑,现在还有哪个卫视竟然还播放士兵突击
他揉着脑袋,去厨房前的饭桌上找吃的,是一袋打包回来的油条和豆腐脑,还有一包煎饺,郑余余问“你吃了”
“没,”关铭走过来,拿了一根油条,走回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你自己喝,我不喝豆腐脑。”
郑余余坐回去,他眼神好,坐在椅子上也能看见电视,电视里的许三多正在被他爹赶着去见选兵的班长,许三多想继续念书,他爹骂他没出息。
关铭看得挺认真,郑余余问“你叫的外卖”
“出去买的,”关铭说,“跑步去来。”
郑余余自愧不如。
关铭没什么讲究,在家里穿着一条跑步时穿的运动裤,一件黑色t恤,等郑余余收拾好了出来的时候,还是这一身坐在沙发上。
他看见郑余余收拾好了,问道“现在走”
郑余余换了件卫衣,秋天的早上已经冷了起来,外头加了一件牛仔衣,把卫衣的帽子扯出来,看着年纪非常小,很有点帅。
关铭关了电视,直接去穿鞋,郑余余扫了他一眼,很有礼貌地什么也没说。
俩人去找张智障,这人和郑余余年龄只差了两岁,昨天一下午都没用,刚刚认识就熟了起来,张智障也自己租房住,把自己的房东推荐给了郑余余。
郑余余家庭情况不差,其实不是很想合租,打算先去看看。
张智障带着去看的房是公寓式的,只有一个房间,附带着一个小厕所,房间不窄,但是也放不下多少东西,张智障一个单身狗,就住在隔壁,极力推荐着租这个房的好处,郑余余严重怀疑他是因为想和自己拼下班的车费。
他其实不是很满意,他和张智障显然不是一样的消费理念,虽然现在他还没赚钱,但也不想将就着住。
张智障和房东还在喋喋不休,搞得郑余余有些尴尬,关铭在张智障的眼前打了个响指,说道“够了啊。”
张智障闭嘴,对郑余余说道“还是看你自己啦,我就是建议。”
关铭最后扫了一眼房间,说道“行,回去再考虑一下吧。”
郑余余松了口气,张智障便问“那今天还看吗”
“不看,”关铭下决定,“去吃饭,下午我俩有事。”
郑余余刚来武羊,怎么着也应该去看一眼郑老,关铭这么照顾他也是因为郑老,这其实是一个挺大的人情。于是昨晚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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