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
天杀的,他方才居然当了真。
华重锦说不清此时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失望失落抑或是惆怅
总之心情不是很好。
他想起在凌云阁初见她时,当时她正在为君兰舟的戏服勾线稿。那般神情专注,使得她有一种别样的婉约静雅,而当她画完线稿抬头那一瞬,丽目中光彩潋滟,又是那样明艳绝丽。让他沉静的心湖泛起细微的涟漪,当他得知她是谢以禅时,他心情便极其不好。
现在的感觉与当时一般无二,应是失落吧。
以禅见他半晌不说话,不知是被她吓到了,还是不高兴,正要再问他,却听他淡淡吐出两个字“六成”
以禅轻轻一笑“好的,那便如此说定了,六爷可要常来锦绣坊。”她瞧了瞧天色,又道,“天色已晚,就此告辞了。”
华重锦静静望着以禅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远去,凤目中闪过一丝懊恼。方才,他到底说了什么
回府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刚到墨香轩,便见母亲房中的大丫鬟杏枝在院外候着他,一见他回来,便过来禀告,说华宝暄今日又闹将了一回,老夫人命他过去瞧瞧。
华重锦也想知道华宝暄在锦绣坊与以禅说了什么,便衣衫也没换,随着杏枝去了后园。
路上,杏枝瞧着他脸色有些不对,虽说平日里华重锦本就冷峻,但今夜怎么瞧着格外阴沉,与小公子方才回府的样子有些像。
入了后园华宝暄居住的院落,只听屋内一片笑语声,华重锦忍不住瞥了杏枝一眼,杏枝也很奇怪,方才华宝暄一回府便蜷缩在卧榻上生闷气,谁问话也不理。
“谁在屋里”华重锦问出来相迎的桃枝。
桃枝笑意盈盈“五小姐过来了,小公子正让她试穿新衣呢。”
“小公子肯说话了”杏枝问。
桃枝颔首“不知五姑娘与他说了什么,这会儿心情正好呢。”
一进屋就见华重梅穿了一件新裙,胭脂色,后背上绣了一只站在山石上的白孔雀,身姿高雅,神态高傲。
华重梅本就喜欢绣动物,这只高傲的白孔雀很称她的心,伸指掂着裙摆转圈,连华重锦进来都没有留意。
华宝暄在一侧伸着拇指称赞“五姑简直就是姑射仙子。”
华重梅笑得眉开眼笑“嘴这么甜。”
华宝暄继续赞道“我看这衣裙也就适合五姑穿,反正二姑她们也走了,我把这几件都给五姑。五姑你不是要告诉我如何讨姑娘家欢心吗,怎么还不说。”
“好说,好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华重梅凑近华宝暄正要再说,一转眼看到华重锦,话音戛然而止。
华重锦悠然踱到屋中,目光扫过小丫头手中提着的浅白深粉的衣衫上,似笑非笑说道“怎么这么多衣衫。”
华重梅美目流盼,嫣然笑道“老六,你来了。”
“五姑,快说啊。”华宝暄有些心急。
他从锦绣坊回来,在屋里闷了半日,心情郁郁,话都不想说,反复思量以禅的话,尤其是那句,“我无意与你,永远也不会”,这是断绝了他所有的念头,不想与他有一点牵扯啊。他怎么觉得,她不但不喜他,反而有点厌烦他呢。
五姑过来说,姑娘家不喜他,或许是因为他做过错事。可他不记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五姑说,既不记得,那只要从今往后只做对的事讨姑娘欢心就可。可他不晓得如何做。
“就让六叔一道听吧,六叔也未曾娶妻,如何讨姑娘欢心,他也许也想听呢。”华宝暄说道。
华重锦摆了摆手“不必,你们自管说你们的。”他从一个小丫头手中接过一件女子衣裙,凝目欣赏着上面的绣纹。
华重梅斜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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