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芍药台点着几只蜡烛摇曳着烛光，风一吹颤巍巍的，程雪歌在刺骨的寒水里打颤。对面看着她的人已经有些乏了，有时嘴里还还嘟囔着什么，都是谩骂的话。寒冷啃噬着她的肌肤，寒意从膝盖传到全身，嘴唇泛白，上次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又添新伤，她的意识有一些麻木。这记忆又在水中化开。

    ————满是伤痕的小女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门开了。

    【吃了这药就好了。】男子轻轻地将她扶起，紧握着她的小手，一刻也不松开。女子一身绿衣，已经从孩童发育到少女，墨竹幽林，舞剑于空中，穿梭在竹林间。周围的竹叶如同绿碟般飞舞，耳边传来簌簌的声音。

    【谁？】警觉性一向很高的她回头。只见男子手里抱着古琴，通体黑色，还隐隐的泛着一片幽绿，如同绿色藤蔓缠绕在古木上面。

    【王爷。】警惕的眸子瞬间变得温顺。

    【这是绿绮琴，喜欢吗？】

    【喜欢。】程雪歌拿着琴，爱不释手。

    【以后，就叫你绿绮了。】

    从那以后，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绿绮被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并且认识了一个叫灵月的女孩。灵月告诉她，每天都要按时练功，而且要经常试毒，那段日子，绿绮好难受，唯一能安慰的就是男子送她的那把琴，她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深夜里弹琴给灵月听，有时候灵月睡着了，他便搬到屋外借着月光弹琴。那琴声全都是对他的思念。灵月因为偷懒被打，绿绮拼命地护住她，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一下下，本就不厚的衣襟被抽破，瞬间皮开肉绽，红肿着，散发着热。血染红了衣衫，鞭子上沾了盐水。再次抽打在身上，疼痛直接刺向心头。随后被扔进了水沟里，冷冷的水从她们的身上流过，沾着泥土。

    【绿绮，我好困，我想睡觉。】灵月用尽力气说出这几个字。

    【灵月，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绿绮抓住灵月的手，绿绮知道自己不能死，她还有仇要报，还有想要见的人，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忽然眼前一片恍惚，高大的身影正在俯视着她，她有些激动的去触碰那身影。————

    【雪歌，雪歌。】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我，落葵，我不是在水池里吗？】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却又是感同身受。

    【那个……七爷不忍心看你跪在水里，他命人把你捞上来的。】落葵说着摸了摸程雪歌的额头。【烧还没大退，你先歇着。】顺手给她盖了盖被子。

    【挽秋，吧药端过来。】

    【是。】

    【喝了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程雪歌捧起碗，凑上去闻了闻，皱了皱眉，以前胃不好，喝草药喝好的，现在闻着味就难受。

    【放了蜂蜜了。】

    【啊，真的啊。】高兴之余，却又暗暗失落，以前慕城都会在药里放蜂蜜的，现在……

    喝完药后乖乖躺下。

    夜色如水。程雪歌的脸色苍白，双手紧握。

    ————【绿绮难道不想报仇吗。】

    【想……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仇人实力强大，唯有靠我你才能杀掉，而且你也曾经发过誓。】

    【绿绮，愿意为主人效力。】接过手中的药，服下后撕扯的感觉遍布全身。————

    程雪歌从梦中惊醒，梦里的痛好像蔓延到了现实。胸口闷的厉害，程雪歌穿上衣服，打算到外面透透气。一阵凉风吹来，舒缓了些热意，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一个人走在夜色中，听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那种静谧美好，只有身在其境

    才能体会。不知不觉间拐到了小红亭，那里好像有人在喝酒？公玉殇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抱着酒坛。桌上的已经空空如也，而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