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倚清楚地记着,上一世,母家因被安家陷害,而灭了满门。
是安知燃在魏琅耳边成天吹着枕边风,挑拨起皇家与江家的争端,安父的一出离间计,江家门前血流成河。
为什么如今会是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江家提前动手了吗是江家仿造出阿爹的笔迹,然后将这“罪证”交给魏琅了吗
还是她的记忆出了偏差
她的心烦躁异常,狠狠地将盒子往旁边一摔,一下子就砸到了一旁的一个玉花瓶,瓶子险险地晃了一下,从案上“咣啷”一声摔下来。
“娘娘”
听见屋内有碎裂之声,黛舞在门外提心吊胆地出声。
江非倚还未应答,莫止已推门闯了进来,看着地上碎裂的花瓶,眉头轻轻一皱。
“谁教你擅自进来。”她的声音凛冽。
“我听见响声,担心你在屋内”
“出去”她正十分暴躁,朝着门口的莫止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不知缘由的莫止被她这么一凶,直接懵在了那里。
不过他立马回过神来,再往屋内踏了一步,眼神瞟见地上七分五裂的玉瓷花瓶。
“这么好的玉瓷,跟上了你这个爱捣拾的主,真是可惜。”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倒不怕死地打趣道。
言罢,他便弯下腰,准备去收拾那残局,身旁的女人却猛地上前,双手把他往门外推去。
“出去。”女人阴沉着一张脸。
“喂,我可是在担心你。”莫止撇了撇嘴,对于江非倚的脾气,他早已见怪不怪,于是便要蹲下来,去帮她收拾地面上的东西。
“我让你出去”
她彻底恼了,也生怕莫止会发现那帛盒里的东西,再次把他推开,却不料力道太大,直直扑空。
她不备,整个人向下狠狠地栽了下去
“嗳”莫止一惊,连忙张开双臂将她拉过来,自己却微微一倒,胳臂猛地磕在地上。一截小臂被地上花瓶碎渣狠狠扎破,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
江非倚一愣,却见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缓缓松开抱着她的双臂,反倒是扬了扬声,语气中略略带了几丝关怀“伤到了吗”
这一句话,直直拉扯回她纷飞的思绪,怔忡了片刻,直到对方伸出手去帮她捡金帛盒的时候,她的心微微一惊。
“不要动”
他的手在半空中一滞,转眼笑了过来“好,我不动。”
旋即他起身,慢吞吞地用脚将地上的碎渣攒成一堆,等他把碎渣堆成一个小包时,江非倚已将那金帛盒收好,轻轻放到一旁的玉案上。
旋即,她又转身从一个小屉子中拿出一瓶药和一块纱布,这是当初莫止受伤时,太医留在这里好教侍女们包扎备用的,如今倒也再次派上了用场。
江非倚抬眼看着莫止臂上的渗出的血迹,轻轻抿了抿唇瓣,将他的胳膊上的衣服撕开。
“若是疼,便和我说。”
莫止低垂着眼,看着她如同哄小孩子一般为自己小心翼翼地包扎着伤口,手法虽笨拙,却是十分小心。
“你不用为我包扎,我唤了太医就好。”
他有意无意地躲闪着她的目光,浑身竟隐隐的有些不自在。其实他很想同她说,如此小的伤口实在是微乎其微,与他平日里受的刀剑之伤比起来,着实是不值一提。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转,刚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女子褪去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伪装,轻轻偏着头,睫影翕忽,让他一时间竟看得魔怔了起来。听着少女轻微的呼吸声,他的脸颊竟有些发烫。
“好了。”江非倚突然一下子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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