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gato”

    自来也看着眼前如同骷髅一般的青年，之前心情激荡愤怒之下所想好的质问和劝阻都噎在喉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哪怕之前与佩恩战斗时，他听着那些偏激的言论就已经有了弟子面目全非的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仅靠着扭曲的理想支撑才能苟延残喘在世间的长门时，莫大的心痛与歉疚还是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承认自己之前所无法接受的事实那个腼腆内向又乖巧的、曾被他认为很可能是预言之子的红发小男孩，早已被残酷的忍者世界腐蚀殆尽了。

    木叶在自来也心中确实占据着绝对的优胜地位，但这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在看到长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那个所谓和平的扭曲执念是弟子苟活于世的最后一根蛛丝一旦失去这根蛛丝，别说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师父，恐怕就连共同长大、陪伴他至今的小南都难以让长门重新燃起生的意志了。

    与悲痛又百感交集的自来也不同，长门在面对找上门的两人时倒是颇为平静。

    佩恩失败了，以他的身体情况，在失去六道分身之后，已经无力同时对战这两人，小南虽然很强，但还是差上一线，想要获胜必然是用出那些同归于尽的起爆符，而他并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胜利”。

    以晓组织目前的情况，在他的目的与真面目统统暴露的如今，可以说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出乎长门意料的是，他现在并没有多后悔发动这次袭击，也没怎么懊恼与愤怒，就这么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他的底牌与手段尽出，但还是输了，这样的失败接受起来似乎并不困难。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弥彦和小南但在自来也和漩涡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后，他反倒是有种“这个时候终于来了”的轻松感。

    至少他是败在自来也老师和小师弟手里的，而且小南这些年一直守护在他的本体身边，很少沾手晓组织的任务，这次袭击木叶也只是派了一个纸分身去保护地狱道小南性子好，也懂他的心思，有自来也老师在，想必木叶的人不会太为难她。

    这样的话，他也有些脸面去见弥彦了吧。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死志，但长门也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在经历了之前的战斗后，他最后还想确认一件事。

    “好久不见了，自来也老师。”与操纵佩恩时表现出来的偏执与疯狂不同，枯瘦如柴的青年十分镇定地与曾经的师长现在的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毫不犹疑地转向另一个人“以及，看来你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我同样想跟你谈谈恬不知耻过来的和平啊。”

    见长门出乎意料地没怎么搭理曾经的老师，反而将目标转向了称得上陌生的鸣人，来自木叶的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自来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无声叹了口气，将对话的主导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弟子。

    “虽然你袭击了村子，但并没有成功后续的事情交给纲手婆婆他们就行了，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谈谈，也有其它想确认的东西”鸣人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那双因为要追踪长门的查克拉而仙人化显现的蛙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如果不确认我内心的想法，恐怕今后很难再走下去吧”

    鸣人心里有种预感，那条在经过自来也老师与封印中的父亲提点与托付，但至今仍有些看不清摸不透的道路，看到那个“答案”的契机很可能就在眼前这个曾与自己一样接受自来也老师的教导，却走上了另一条路的人身上。

    自来也看着开始交谈的两人，听着长门述说弥彦的死和他那巨变的心路历程，心中的悲痛渐渐被一种肃穆之感取代。

    或许是作家情怀发作，又或许是自来也长年寻找预言之子的培养出来的直感，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就仿佛看到了某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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