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忙到那个地步。”将自己的作息压榨到秒,无论何时都精神充沛,全年无休的火影淡淡道,“我只是真的已经写不出来了。”
“嗯,老朽懂的。”
好像一个正常人失去了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最后连皮肤的触觉都已经丧失,靠着模糊的第六感伪装成正常人的样子生活,但是内里却空空荡荡,无依无凭。
那个人还有握笔的手,却已经失去了感知这个世界的器官,又怎么还能写出好的文字来难道要把内心吞噬一切的恨与空虚像他人倾泻吗
没有必要,脏的只是人心,文字总该是干净的。
“其实,不瞒您说,一开始听到您要封笔,我是挺开心的。”
旗木优诧异地看了过去。
“虽然这样说对您很不公平,可是老朽我啊,除了是个编辑以外,也还是一个读者,有时候总是在想,老师您是否还能写出更好的文字呢”老人慢条斯理地。
“然而古今之名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您什么都不欠缺,但是,就缺了那一股悲愤吧”说到这,内山也有些感慨道,“您前半生的经历,放到任何人身上恐怕都已经足够了,但是您却还能够那样坦然而乐观,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旗木优轻笑道“难是无可否认的,苦却是只有自己能够明白的,纵然所有人都认为你活得落魄潦倒,但是只要你自己不觉得,谁又能让你痛苦呢”
“是啊您说的有道理。”老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旗木优。
那么,是否哪怕全天下都认为您活得风风光光,只要您的心里还有着恨,您就不愿放过自己呢
“但我终究还是封笔了不是吗甚至在你临死前,都毫无感触。”旗木优握着老人松弛斑驳的手,语气平静道,“就像吃了一口甜到想要吐的食物之后,再吃其他的甜品已经尝不出味道来了一样,痛苦也是如此。就算是死,痛过一次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没有关系啊,老师,您未来终究还是会拿起笔的,我坚信着。”不顾旗木优的眼神,老人自顾自地说着,从想要养家的孩童变成精打细算的少年,再变成沉稳温柔的青年,最后是这个如渊如海的火影,他一直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见证着他的成长和转变。
乱世当中,人想要不仅能够活下去,还要活得有滋味,就总要找些寄托,他无亲无子,身无长物,除了一身脾气和文字,毫无用处。而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寄托和乐趣就是那由两个孩子一个书写,一个校正后带给他的文字。
明明身在最狼狈的泥土中,却活得那样鲜明而生动,不以苦痛为苦,不以折磨为难,甚至丝毫不在意周围的黑暗而恣意发着自身的光,仿佛看到他们,就看到了一定会到来的太平。
所以当只剩下一人的青年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要封笔。”的时候,他才会丝毫都不惊讶吧
不过,老师啊,纵然已经没有人陪着您了,但
“您的道路还很长,长到即使是再深的仇恨也有可以报完的一天,长到一定还可以遇到新的让您动容的人,而到时候,等您再度拿起笔的时候,写下的文字,一定会美好的让人想要落泪。”
那一刻,火焰和斗志重新回到了内山拓也的身上,他反手抓住旗木优的手腕,紧绷的力道像瞬间活过来的狮子,那样凶狠蛮横,目光却带着恳求,如同园丁看着自己最爱的蔷薇
“不管您走到哪一步,也不管您变成了什么模样,文字总是听从您的心意的,写作该是一件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我坚信着,只有最美好而强大的内心,才足以匹配您那文学上的才华”
给自己放的假还有半天,旗木优干脆毫不在意地踩到了他曾经指着笑了半天,跟真人一点也不像,甚至还撺掇着当事人去跟工匠们算账的头像上,任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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