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里,等山风吹凉了就递给他。
宴好没伸手接,而是就着江暮行的手凑过去“滋溜”喝水,喝完继续问“到底怎么了”
江暮行又倒水“她给我们求了平安福。”
宴好的双眼微微一睁,不解道“这不是好事吗怎么”
江暮行沉声开口“还想算卦。”
宴好拆饼干袋的动作一顿“啊”
江暮行摩挲杯盖“找我要你的生辰八字,我没给。”
宴好没转过来弯,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怕算命的说些我不好的话”
江暮行沉默不语。
宴好愣愣看了江暮行一阵,红了脸,小声说道“不可能的,你想多了,他们有职业操守。”
下一刻他惊道“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江暮行“嗯”了声“抽屉里有块时来运转的玉,上面有。”
宴好的脑子转了转,对应的记忆片段浮了出来。
有一年,他犹如霉运之子,杨丛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那块玉,说放什么方位,几年不动,保准转运。
后来他就给忘了。
宴好想到什么,眼睛瞪大,急急道“你没动玉的位置吧”
江暮行侧头“嗯”
“玉的位置不能动。”宴好虔诚地双手合拢放在胸前,“我能做你男朋友,多亏它。”
江暮行“”
太阳跟云层激烈冲撞了很久,射出一缕缕阳光。
天色染上金色光晕,山风似乎都温暖多了。
宴好抓着相机给江暮行拍照“看这边,看我。”
江暮行停下整理背包的动作转过脸,正对着他,眉骨清晰深刻,眼褶深,长睫微搭眼帘,目光温柔。
镜头后面的宴好有一瞬失了神,忘记了语言。
“喂,还上不上了啊”
杨丛吼了一嗓子,吓跑了飘起来的梦幻色彩。
宴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忘了按快门,没拍下那一瞬间的江暮行,气的冲杨丛瞪过去,眼神阴凉。
杨丛莫名其妙受到眼刀的暴击,懵逼得很“操,我招谁惹谁了”
旁边的宋然爬起来“哥们,你需要反省。”
杨丛更懵“什么玩意儿”
“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那两人刚才已经进入偶像剧情境了,”宋然恨铁不成钢一般直摇头,“你倒好,搞破坏。”
杨丛翻白眼“啧。”
宋然朝镜片哈口气“我曾经参加过一场辩论,我方论点是智商低的人,情商不一定低。”
“当时我是队长,带领我方赢了,现在我不禁”
杨丛直接锁喉。
四人拖拖拉拉地上山。
宴好隔一会就剥一颗苹果糖吃。
江暮行没收他撕一半的糖果“少吃点。”
宴好不满道“糖也不能吃”
江暮行把他那边的树枝拨开“越吃越渴。”
宴好无所谓“渴了就喝水呗,咱背的水够了,实在不行,路上还有挑夫,吃的喝的都有。”
“水是够。”江暮行说,“公共厕所不够。”
宴好突生一股尿意,他的脸色一变“这儿有厕所吗”
江暮行的脚步顿住。
后面的宋然踩着石阶上来“怎么不走了”
宴好揩掉鼻尖上的汗珠“我想撒尿。”
宋然告诉他暴露的现实“上一个厕所已经离我们很远了,下一个厕所在远方,你找个隐蔽的树丛撒吧。”
宴好满脸郁结的表情。
江暮行环顾周围“跟我来。”
宴好没动。
江暮行皱眉“要憋”
宴好抿了抿嘴“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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