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出来。全身黏糊糊的,又冷又热,我忍不住皱眉呻吟出声,想要从其中挣脱开来。
好像有人在着急地喊着我的名字,眼皮很沉,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始终不能如愿。
冰凉的液体从口腔顺着咽喉滑下去,后脖颈被人托住,温热又柔软的触感一点点拭去身上的黏腻感,全身的毛孔舒张开来。我努力睁了睁眼,只看到一片黑暗,窗外零星的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大哥
我张了张嘴,很快又陷入黑暗之中。
窗外有鸟叫声,我迷迷糊糊醒过来,一转头就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青年,他大概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的紧紧的。
手指动了动,我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对方却仿佛被我惊醒了一般,一下子就坐直起来睁开了眼,反倒吓了我一跳。
“莉那,你醒了吗”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摸上我的额头,探了探温度,半响才松了一口气,“终于退烧了。”
我眨了眨眼,头脑像浆糊一样还有点懵,任由他扶着我坐起来,将温开水塞进我的手里。
见我看着他不说话,诸伏景光突然紧张起来,“还记得我是谁吗”
“大哥,我没有变傻。”我低头抿了一口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咦我昨晚穿的是这件衣服吗”
“你昨晚发烧,汗水把睡衣浸湿了,我帮你换了一件。”诸伏景光眼神飘移了一下,也不敢看我,“我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看到。”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我抱着水杯,深沉着一张脸。这个时候要说些什么,我努力转动浆糊一般的脑瓜子,终于想到了一个,“要不大哥你让我看回来,那样就相抵消了。”
诸伏景光有些惊讶地看过来,我的脑子终于灵光了一点,正想说我是开玩笑的,他就皱起眉低声呵斥了一句胡闹。
“我去煮粥,你先休息一下。”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起身出去了。
我把任务完成的消息传回酒厂,表示我受伤了要休息两天,别再分配任务给我了。这间房子还没暴露出去,琴酒在国外,波本也帮忙打掩护,诸伏景光也就勉强算是安心地常驻在这里。
每天清洗伤口都疼得我龇牙咧嘴的,还要各种忌口,我觉得自己一条老命去了一大半。
“我不想喝粥了”
“听话,你现在很多东西都不能吃。”诸伏景光将白粥端到我面前,“等你好了之后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皱眉看着他,但他毫不退让,把白粥往前递了一些。鼓了鼓脸,我辛辛苦苦把一碗粥喝完,觉得自己要吐了。诸伏景光一手接过碗,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你呀,要赶紧好起来啊。”
我眨了眨眼看着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情,立马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是这样。
“嗯怎么了吗”诸伏景光有些疑惑。
“大哥,衣柜里面有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一个蓝色的礼物盒,你去拿一下吧。”我笑的神秘兮兮的,催促道,“快去快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都加深了几分,“我知道了。”
很快他就抱着礼物盒回来了,我立马欢快地喊道,“生日快乐,我是不是第一个说生日快乐的人”
“是的。”他扬扬手上的礼物盒,“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大哥你看看喜不喜欢,我之前想了很久要准备什么礼物,想到头秃,最后还是决定送这个。”我兴奋地看着对方,“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嘴角含着笑意,把礼物盒拆开,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瞬间怔住了,半响才把它拿出来。
是一本自制相册,里面有我们当初去游乐场的照片,有我去大阪拍的风景线,我还把满脸奶油的波本丑照也塞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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