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是从左方向的男厕所里发出来的,我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透君和柯南君从厕所里走出来。
两个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刚才那般奔跑过去的紧张气息。这从两人轻松的步伐就可以看出来。由此看来,应该不是什么麻烦的大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我小声问了一句,周围嘈杂一片,但没有人可以准确地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忙乱之间听到尖叫声而仓促赶来的。
后来,不知是人群中哪位好心人给我解释道“似乎是里面出现了妖怪。那位躺在地上的不体面的先生是这么说的。”
好心人的嗓音很温柔,我循着嗓音望去,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庞,脸庞的主人并不是日本人。
“你不热吗”
我看到他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外面还披着毛皮衣领的披风。我本能地感到炎热。
现在可是夏天诶
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好心人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或许是咳得太用力了,他的脸颊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
哦,原来是生病了啊。
我真是个笨蛋从好心人病弱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体状况了
我带着歉意的目光走向好心人。
“你日语说得真好。”明明是个外国人,日语说得还没有外国人的口音,他一定在日本生活可很多年,或者对日本这个国家爱的深沉。一想到抛弃我为国献身的透君,我的心情立马复杂起来了。我回头望了眼透君在的方向,发现那里被人群层层包围。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我和理子已经分开了。
我正想回去找理子,好心人捂着嘴巴咳了起来。
“谢谢咳咳”
好心人轻说了一句,又咳一句。他低垂的目光清冷且深情,眉宇笼着淡淡的似皱非皱的愁绪。
仅仅是这样站立着,我就能感觉到好心人孤高的气息。
病弱的身体,坚强的灵魂。
而这样的人,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
林黛玉
后来好心人告诉我他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好心的俄罗斯人。不过这个名字在他说完之后我就忘记了,太长了,我记不住。而且我那贫瘠的大脑自动将他和费黛玉划上了等号。
费黛玉朝我走近了一步,就在这时,后面不只是谁撞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向前扑去。我望见了费黛玉玫瑰色的瞳孔蓦地放大,随后伸开双臂接住了我。我的头击中了他的胸口。他发出闷哼的一声。
“日本的姑娘都是这么热情吗”带着笑意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从费黛玉的怀中挣脱开来,一脸正色道“才不是这样。我只是不小心。你呢,有没有事,我的头比较铁,有没有把你撞坏”
费黛玉我见犹怜地咳了几下,我满脸忧色,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把他撞坏了。
“对不起你哦,我给你叫救护车吧。”说着我就去翻包里的手机,而这时,费黛玉一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没关系的,小姐。这是老毛病了。”
费黛玉一手握着我的手腕,一手捂着嘴。嗓音低柔,“小姐并没有把我撞坏,倒不如说,小姐恰巧撞进了在下的心中。”
我“”
玩了,果然把人撞坏了
“你你你、你忍着,我现在就给你叫救护车”
“小实”
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句,我下意识地回过头,见透君向我跑来。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拉着透君的袖子。
“透君,快点我好像把人给撞坏了”我哭丧着。
“冷静一点小实。慢慢说,你把谁撞坏了”
“是诶,黛玉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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