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的时间已经极其紧迫。
在这样重要的关头,居然手入和出阵都停止了
“我毁约了。”一期一振口气不变,把几本书在旁边一字摆开,“现在的你还远远达不到入职应该有的水准,请先收心”
“理由呢你告诉我理由”审神者提高了声音。
“出于对你身体的考虑,医生说虚弱情况下不适宜再消耗灵力了,出阵和手入都在此列状况。”打断了审神者的话,一期一振手按在书面上,身体前倾的时候,手背皮肤下面骨骼优美的隆起,依然是克制又内敛的姿势。他望着审神者,直直的盯着那双略有气愤的眼睛,从里面看到自己化为人形的样子
只是看不见心愿。
“你很好,”太刀嘴角仍然上扬,无论是在愤怒,失态,尴尬还是重伤的时候都没有消失的微笑静谧极了,就像是被颜料和调刀固定在画布上的弧度,日长天久就没法卸下来,他说
“以后也不应该有负担,你会成为英明的审神者,也是有幸跟随你的刀剑男士的力量。”
樱花凋零的本丸里,无法触碰的刀剑男士。
随着一期一振平静的陈述,审神者又猛地想起了那个画面,惨淡绝望直达心底的那一瞬间,分明知道不是自己真正的情绪,是从那些遥远的隔了一个梦境的他们身上传递而来的,扎根于血液的连通。
有那么一刻审神者以为一期一振知道了自己在梦中那样意外的遭遇,只是看起来好像他并不是意有所指,而只是在安慰审神者一般,他把手里的书一本本摊开,在破旧的榻榻米上摆放好,折旧的书脚蒙着厚厚的灰尘,像是被搁置在书橱里不见天日许久,才被人拿出来。
“是吗。”
沉默再度来袭,好像他们之间总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谈论点什么,三两句之后不是互杠到审神者认怂,要么就是这样哑口无言。
可是他措辞依旧很优雅,举动也很妥帖,就如同审神者以前知道的那样分毫不差,应该只是哪里有了差错,不是因为一期一振的缘故,也不是因为审神者的缘故,而是
没有那种热烈和崇敬。
完全区别于甘愿俯首称臣的信服,而仅仅是出于一种被召化的情绪,无论是和惊鸿一瞥的自己的本丸相比,还是自己地下捡到的新刀相较,他们确实像是完全缺乏这种情感。
取而代之的,在一期一振暗金色的眼睛里只剩下精疲力竭之后的沉寂乃至迟钝,这个本丸里原有的刀剑男士都如出一辙,也许是后天再教育的失败,他们的每一个应答都像刻在骨子里的模板。
就像审神者自己无法想象眼前的太刀会涕泪横流,他们也被束缚在那个固定的认知之中静静忍受,连痛都不懂说一声。
喜怒哀乐究竟要在蚌壳的哪里看出来
其实他们完全没有做错,甚至可以说做到这个地步根本就已经出乎审神者的预料了。原本以为复兴这个本丸就是交换自己暂时寄宿的条件,只是眼下这里的刀剑男士们似乎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至少一期一振不是这么想的。
“限制和条件不过都是应付外敌罢了,眼下你已经尽力,别的不必多说。以待客之道,你会生病是我们失职,若你的本丸找到这里,我们无法交代。”
太刀的笑容疏离又自负,一颔首把话都说绝了。
只是样子很累,他不可以不想笑就不笑,撑着这点儿最后的防备也不知道是想抵御谁,今天的胆子是肥上天,审神者仔细审视他优美的眉眼鼻梁和唇角,试图绕开他不温不火的微笑,听清楚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解除武装”
选择了单刀直入。
从一期一振身上感受到的奇异的平和,与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不同的冷静态度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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