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查房的值班护士经过，见陆眇和容希二人站在病房前古古怪怪，上前问。

    “睡不着，出来转转。”陆眇一张嘴，瞎话随口念来。

    护士狐疑看他，“那早点回去，你这样乱转会影响到还没有休息的病人。”

    “好。”陆眇点头，余光瞥向玻璃后的病房内，闲聊说，“请问，这里面住的是什么病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小了。”

    “这间是老年病房，住的都是些患有风湿关节炎或者脊柱炎的病患。”护士看了眼病房门上挂着的医牌，又接着说“里面的病人都上了70岁，你们俩最好还是别在这儿呆着，一点儿小动静都会吵着她们。”

    陆眇连连应声，可问题还在继续，“我刚才注意到，病房里都没有陪护，按理来说，她们这个年龄，医院不是要求最少要有一个家属陪护”

    说到这个问题，护士脸上立马换成一副惆怅，小声说“这里面三位可是我们诊室的常年病患。她们各自的家里人都在外地做生意，一年难得回来几次，每个月固定转账医疗费，租专门的看护白天来照顾她们。尤其是靠窗户那个，最难伺候，家人还全都在国外。”

    “国外就留她一个人在国内，不管不顾。”陆眇问。

    “转钱不就行了，只要有钱，找十个八个看护也够。”护士回答，再次提醒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眇笑了笑，“马上。”

    护士拿着手中的记录纸板走到下一间病房，进去之前，想起什么事情，说“回去先测量体温，我一会儿要过去记录。”

    陆眇目送护士离开，看向病房，转变凝重脸色，叹了口气，对容希说“先回去吧。”

    容希应了一声，牵着陆眇的手臂，小心不碰到伤口，沿着原路返回。

    而就在两人转身离开之际，谁也没注意到病房里靠窗那张病床上的老人，上身逐渐显露盘旋着一股黑气。

    回到病房，陆眇拿着体温计对着耳朵按键，382度，退了一点点。于是脱掉鞋子上床钻进被子里，侧身一瞥，见容希正脱着外套，忙坐起来说“你脱衣服做什么”

    容希“一起睡。”

    “”陆眇嘴角阵阵抽搐，静默小刻，“我之前吃的药应该见效了，身体现在不觉得冷。医院应该有给家属看护准备过夜的被子和小床，要不”

    “那我不睡了。”容希黑脸，走到床边的凳子坐下，“就在这儿看着你。”

    病房里寂静如死水，外面的寒风呼啸，经过窗户的玻璃表面，摩擦出转弯抹角的口哨声。

    陆眇无奈注视着容希，不由地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傲然绝世的人怕不是个假天神，或许是发烧导致的错觉，从他刚才的话中，居然感到了一丝细微的孩子气。

    两人干坐着，五分钟后。

    陆眇在床上躺好，挪动几下留出一半床位，背对容希，低声说“等查房后你再上床。”

    身后传来一道和缓夹杂几分浅欢的声音，“好。”

    医院夜间的凉气越来越重，陆眇熬了一两个小时，困意越来越大，可红衣女孩却不再出现。

    第二日一大早，医院规定早上七点到八点又是一次查房时间。而此时17号床的单人病房，容希早早就已经醒来，瞳孔转也不转地注视着将头埋进自己怀里，像八爪鱼一样缠身的陆眇。

    忽然，门砰地被推开，一名看起来近四十岁的护士，手拿着一本手册走了进来，嗓门刺耳大声，“17号床陆眇，查房，早上量体温了吗”

    陆眇眼皮动了动，没睡醒的声音含糊不清，又像是梦话，“我再睡三分钟，上班不会迟到”

    容希眼神如铜刀铁剑，朝门口刺去，冷冷说“37度。十分钟前测量。”

    大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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