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上前,把她拖了下去。
剩下的三个宫女犹如惊弓之鸟,头垂得愈发低,在荣安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路上的第一顿饭,是在路边吃的。
她执意不在马车上用餐,借着看沿途风景的理由,和周望回坐到了一起。
荣安捏了捏额角,觉得有些头疼。
还是没能忍住。她其实并不介意那些宫女对她的没有好脸色,几个蠢人而已,何必斤斤计较。没到木野,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她不必现在就闹翻,白白失去几枚棋子。
但她很是介意每一个觊觎周望回的人。
这么些年,好像这也成为了某种本能。实在是要命,让人头痛得很。
“你是否觉得,本宫有些过分了?”
吃到一半,荣安放下筷子,问周望回。
周望回挑眉,“公主有理有据,何来过分之说。”
她满意地点头,唇角染笑,“甚好。”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痛的。
她很清楚周望回现在的表情。他对每一个陌生的,不亲近的人,都是这样的。眉眼柔和,似笑非笑,唇角应该扬起怎样的弧度,眼里有几分恰到好处的淡漠,她都烂熟于心。
后来的几年,周望回都是这么看她的。几分冷淡,几分不屑,还有几分厌恶,都被藏得很好。虽然以前见着,他还能皱着眉头数落几句,眼里的不满没有掩饰。
她宁愿周望回跟她生气,跟她吵架,也好过这么不冷不热的。只是怎么可能呢。周家的人,对于不放在心上的人,向来都是一副不值得在意的样子。
在她面前,他连情绪都懒得给,真是忽略得彻底。
荣安在心里笑自己傻,面上却没带出一分。
和他相处的时日,也就这么一段了。珍惜都还来不及了,她又怎么舍得摆脸色。
用餐完毕,又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他们继续启程。
荣安在宫女殷勤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坐定之后,面前的小桌上多了杯她最喜爱的茶,几碟点心和干果,有宫女问她是否要看书解闷。
荣安嗤笑。
她摆摆手,让人拿了本戏本子过来。
老套的书生和官家小姐的爱情故事,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才子,佳人么。
如果周望回是才子,那么谁才是佳人呢?肯定不是她。她只是戏文里那个爱而不得的青梅竹马,自己得不到了,便破坏主人公的姻缘。
多好。多符合她嚣张跋扈的本性。
荣安闭上眼睛。
一连好几天,车队都在荒郊野外赶路,吃的都是干粮,睡得也不踏实。周望回觉得奇异的是,养尊处优的荣安,竟然没有一句抱怨。
今晚也是,他们在野外露宿,侍卫们排完了轮班守卫,守后半夜的便睡下了。荣安下马车更衣,又安静地回去了。
他摇头,不去细想。
早些时候收到皇帝的飞鸽传书,因为忙碌,他还没打开看。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他借着篝火,读着纸条上面的小字,忽地脸色一变。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周望回抬头,就见一大群兵马朝他们赶来。火光中,带着不祥。
几支冷箭簌簌袭来,周围守夜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他闪身躲开,拔出手中的剑,踢了踢身边睡死的侍卫,然后脑海里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保护马车上的荣安。
冲到马车附近时,荣安已经掀开帘子。一双美目带着几分惊恐,直愣愣地看着他,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周望回。”
已经有几支箭射中了侍卫,有人捂着胸口倒下。那些睡过去的侍卫好像睡死了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他朝马车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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