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奈奈妈妈。
也许是因为那边的烟火气太过温暖。
纲吉眨了眨眼睛,酸涩感让他回过了神,慢慢下床穿衣洗漱,然后小心的穿鞋去了医院。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门悄悄开了一道缝,一双眼睛默默地凝视着纲吉,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小心的关上门,跟了上去。
那是泽田言纲。
纲吉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他一路走到了医院,很顺利的拿到了两包葡萄糖。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纲吉的肠胃很虚弱,根本喝不得药,葡萄糖是肠胃可以直接吸收的,还相对好一些。毕竟进了身体,那吐也吐不出来。
说来也奇怪,纲吉浑身上下都有伤,脸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只要纲吉不露出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他看上去便只是个身形略微瘦削的少年。
他又没有和别人过多接触的习惯,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他被人欺负,却从不知道被欺负到了什么程度,只以为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
他们忽视了,欺负和忽视会成为习惯。
也许在最开始只是一些小小的恶作剧,可长大以后呢
不是没有人看见纲吉从医院出来,可他们却都下意识的忽视了其中的含义。
他们也许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懂。
纲吉拿了葡萄糖便慢慢的回去了,而言纲已经先纲吉一步回了家,伪装成还在睡觉的样子。
云雀从纲吉房间的小小窗口跳了进去,却没发现纲吉的踪迹,只看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这个房间看上去就像小酒店的客房一样。
干净,整洁,没有人气。
单看房间,根本不会有人觉得这个房间是有人长期居住的地方。
没有男孩子普遍喜欢的海报漫画,只有一个书架,上面摆了不少云雀连名字都看不懂的书。
那是中文。
房间里唯一的亮色便是床单,浅蓝色的,看上去十分温馨,但不掀起被子根本看不到。
太小了。
那是奈奈还在时帮纲吉买的。
云雀轻巧的跃到了地上,像一只黑豹。
他坐到了纲吉的床上,就像原来在这养伤时经常做的那样。
他收起了浮萍拐,闭上了双目,似是在休息,但当楼梯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直直的看着门口,眸中没有一丝睡意,却有丝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纲吉并不知道云雀在他的房间,他端着半杯温水,拿着两包葡萄糖,用脚将没锁的门推开。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他床上的云雀。
云雀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让他的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纲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将水杯和糖放到了桌上,这才转头看向云雀。
你来干什么云雀并不懂唇语 ,但他大致猜的到纲吉说了什么。
但他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是紧张的开不了口。
不过说出去谁会信鬼之委员长云雀恭弥竟也有胆怯的一天,还是对着并盛有名的废柴。
纲吉见云雀没答话,心中的疑惑更深。但现在的云雀恭弥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纲吉没法将他赶走。
他叹了口气,无视了云雀,自顾自的用勺子挖了一小勺葡萄糖放到杯子里。
白色粉末状的葡萄糖很快便被融化在了水里,纲吉见状,端起杯子便往口中倒了进去。
他的喉管发出了轻微的吞咽声,不多时水便被喝的干净。
云雀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纲吉,纲吉并不习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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