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男女大防、乾坤之别没有那么严。地坤公子小姐逛街、上酒楼甚至赌坊更不会为外人说道。于是就有士兵引了他们从角门入府。
士兵将他们领到紧贴围墙的一溜小平房外,等一个都管赶过来用钥匙打开了几间房子的门。房内干干净净的,看样子是常有人来打扫。只是陈设简单,惟有一炕并些桌椅茶具之类。
都管拱手“公子稍等,被褥随后送来。”
“有劳先生了。”
仆役们分好房间,出去讨了桶热水,给汤君成泡壶热茶暖身子。正忙着安顿呢,就又看到给他们开门的都管小跑了过来。
“汤公子,我家二小姐请公子一叙。”
汤君成一愣,站起“稍等,待汤某换身衣服。”他吩咐小厮将包袱里的锦衣玉带拿出来,伺候着换上了。这套衣装是临行前让活计好的针线上人赶制的,一次都未穿过,原本是想拜见侯府公子小姐时穿戴,没想到这时就有了用处。
汤君成打点整齐自己,便请了都管带自己前去。府内的落雪被清扫的一干二净,都铲了出去。偶有几处未消融的冰,只见婢子们从口袋里抓了些白色的粉末堆在了上面。
至于亭台楼阁之类,汤君成没敢抬头细看,怕冲撞了府里的地坤,更怕被下人见了嘲弄自己没见识。只微低了头,盯着都管的衣襟下摆走。
走了约莫有一盏茶时候,都管在两扇院门前站住了,只见一名婢子过来,盈盈行了一礼“公子请随奴婢来。”
婢子带他绕了几绕,便到了见客用的小花厅“奴婢不便进去,公子请吧。”说着给他推开了门。
汤君成只觉厅内暖风袭人,进去刚站定脸便有些红,他瞧见了三小姐与另一位小姐在手谈。
“明某有失远迎,汤公子请。”说话的是坐在上首的另一名小姐,眉目间与三小姐有几分相似,衣裳锦绣华丽更不必多说,她却是个天乾。
二小姐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没有要动的迹象,只有一个婢子引汤君在一溜五张的椅子上坐了,又上了茶。
汤君成明白过来,公府的二小姐也必未将他放在眼里,于是脸更红了。
“听闻汤公子缘安城人,那可知安城蒲氏的祖宅、旁支可好”二小姐执着棋子,状似无意的问他。
“愚兄家父便是安城县令,前年刚应乡绅要求重修了蒲氏祖宅祠堂,几月前侯府二公子回乡也是夸赞的。至于旁支,今年中举者便有四五人。”
三小姐在棋盘上走了一步“汤公子可知,侯府世女是否相随一同回乡”
二小姐这时嘲笑一声,说话的语调不再是平平的,而是有趣起来“汤公子可别见怪,我明府与蒲府是表亲。近一年我与三妹去了汉中地带,不知京中事,关心一二也是正常的。”
“哪里哪里,”汤君成感到屋子里愈发热了,他口干舌燥的“侯府二公子回乡,汤某在其左右,并没有见到侯府其他公子小姐。”
三小姐微微点了点头,朝二小姐望了一眼。
二小姐知晓,再与汤君成不咸不淡的谈了几句江西行省的旱情,就道“汤公子一路舟车劳顿,明某不敢多扰。还请汤公子早时歇息。”
她的话说毕,屋外婢子就推门进来了“公子请随奴婢来。”
汤君成也没了呆下去的理由,只得随婢子出去了。
“湘妹,一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她吗”
明湘脸上淡淡的,看似只执着于棋盘上的厮杀“阿姐若何让我放下,她不喜朝堂偏爱自然,而我在游历名山大川,看到美景如斯,却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想着她为何不在我身旁,一同游赏。”
“湘妹,你可不能”
明湘袖口拂乱了棋子“我乏了,不能陪二姐了。”言毕,起身走进了内堂。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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