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没有防备是真,但苏容婳是实打实的踹,没有借用任何巧力。
两人坦诚相待过,蒲若斐不会相信她是个天乾。苏容婳不是天乾,那她拥有这般力气的唯一可能便是,她的地坤品级过高。
蒲若斐回想起她午间来时被梦中惊起的苏容婳按住手臂的事,这恰恰也印证了苏容婳品级不低的猜想。
但皇家天乾地坤的品级是绝密,连王妃驸马这些枕边人也没可能得知。
蒲若斐没兴趣去打探这种事,她的腿还隐隐作痛,于是就仰倒在床上不动。
苏容婳压着莫名的怒意道:“过来。”
蒲若斐用胳膊肘撑着身子,原地坐起。
见她如此,苏容婳直道:“胆大妄为,你想置朕何地”
“臣难道还会有不轨之心”蒲若斐反诘。
苏容婳语塞,别过脸不去看她。
朱唇修眉,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好一幅美人置气图
蒲若斐性儿好,率先软下心,巴巴的凑过去:“是我不对,陛下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她趴在苏容婳身上,活像妹妹向姐姐撒娇般,这种情况可不多见。无论蒲若斐穿袍穿裙,都是十分洒脱的模样,飘逸到会让人以为不是世间人。
昔日是一株挺拔的青竹,现在是娇嫩的雏菊。
蒲若斐的手软软的,非挤要在苏容婳手心里。
苏容婳挑眉,心里竟有些雀跃。
蒲若斐拉着她的手还欲说些软话,被流光的声音打断了。
“陛下,内阁呈上来急折子。”
蒲若斐忙松开人,端正坐好。
苏容婳一向重视朝政,这时道:“拿进来。”
流光守在殿外,没苏容婳传召一直没有入殿,也不知蒲若斐的突然到来。
她端着托盘,目不斜视的走近床榻,看到一身寝衣的蒲若斐马上低头看脚尖。
流光守着规矩停住了,把托盘放在书案上,行礼后一步一步倒退出去。
蒲若斐下床,把奏折全都拿了上来。
苏容婳靠在隐囊上,抬了下巴示意她读折子。
第一封是河东行省永济府发来的军报,驻守当地的总兵报漠北蒙古年前遭受雪灾,粮草似不支,现遣兵调将,恐生兵灾。
苏容婳略一点头,让她读下一封。
第二封是江西行省增城府发来的请罪折子,增城知府估错灾情程度,以为靠官服余粮可以度过旱情,没想到年后大雪连绵,路上冻饿而死之人不计其数,官仓余粮也告罄。
苏容婳不悦。
蒲若斐道:“江西行省旱情去年我就有所耳闻,地方官吏避重就轻,不肯解决才会酿成大错。我想也不止增城一处,江西其他州府也会有这种情况,甚至更加严重。”
苏容婳道:“江西自古鱼米之乡,总要找个诚实可靠的人去解决。”
不提早解决就会耽误耕种,就影响当年的粮食生产,百姓填不饱肚子,朝廷还收不上赋税。
一旦北面战事起,后果不堪设想。
蒲若斐喟叹,拿起了下一封。
粗粗扫了两眼后,她开始读,读到第六行哑住了。
“怎么不读了”
蒲若斐看了苏容婳一眼,将折子递到她腿旁,紧跟着道:“陛下明鉴,阿舅绝对没有谋反的意思。”
苏容婳捡起折子,看了下去。
折上大意为,齐王最近不安分,在封地积极结交朝臣武将,最为交好的就是明将军府。请苏容婳早日彻查,根除反贼。
“无凭无据,朕为何要抓明将军”
“流言甚于虎,”蒲若斐看着苏容婳深邃的眸子道:“先是有人诬陷我父侯,再是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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