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府里还有明二的羽翼,等我剪了去就可以放肆的施展手脚了。”
“什么时候可以得手”
明大小姐压低嗓子:“就在今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明清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她怕初春树上枝叶不丰,未免暴露就蹲下身子。
攀着枝头偷偷觑视,只见一位公子绣着竹子的后襟,他对面站着的是花枝招展的明大小姐明浔。
“好计策好计策。”
也听不清楚明浔到底附耳对那公子说的什么,公子摇着脑袋不住称赞。
“若不是为了家弟,谁愿意出这般力气。”
“令弟做的了公府的主,大王也器重,你脸上也有光。一荣俱荣的事,谁不去做。”
“还有一事,明二跟侯府蒲若斐交好,我倒见过那世女几遭,恐怕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
公子的口气狂妄自大:“那又怎的,她是个没权的,掀不起多大风浪。”
明浔腻人的一笑:“你也不瞧瞧人家背后谁撑的腰。”
“还撑腰蒲四维倒的时候,也没见侯府的脊梁骨被谁撑起来过”公子问她:“样貌好的面首有的是,陛下是个肯让她摆布的人”
明浔陪着小心:“那倒也是,我思虑不周了。”
“好生跟着大王”
声音越来越小了,两人走远了。
明清猛地从树堆里钻出来,狠狠跺脚,飞一般的跑向后院。
“你说府中人与藩王勾结”
明清倚在门框上,她从铜镜里可以看到明湘依旧平静的脸:“是明大姐,另一人我就不清楚了,生面孔,不常见。”
“父亲在朝堂上如履薄冰,府中人在为了世子的位置勾结藩王。”明湘自嘲似的一笑:“大姐心心念念着七弟,她就没想过父亲春秋正盛,难不成还想弑君杀父不成。”
明清松开抱在胸前的手,一脸紧张:“世子之位事小,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们做得出来,还怕我们说不成,”明湘冷笑:“你找出了害你的人,这很好。我们却不能将这位置拱手相让,让了一步,就会被他们追杀到天涯海角。”
明清心虚道:“我不过是心里有了个猜想,就借你的事将人引出来。”
“除了她,也没有旁人了。”
“嗒,”明湘盖上了首饰盒,也不傅粉,也不画眉:“时候不早了,我倒要看他们如何剪除你的羽翼。”
不施粉黛的明湘别是清丽动人,她的气质落落大方,足以掩盖一切。让人挑不出毛病,更不会去指责她不上妆就见客。
“好,我们一起,”处在事情漩涡中心的明清浑身滚起战栗,她心跳的很快,迫不及待的想揭穿那些人的丑恶面孔。
明清总能被轻易激起一身热血,熟知她的明湘暗中摇头。
姐妹两人姗姗来迟。
不过是明大小姐也算是主人,在那里招待,才不显得明府怠慢客人。
一直守在茶炉边的张琛热出了一头汗,脱了一件袍,见明湘突然来了有些措不及防。
还好正巧有一盏他泡了三遍的涌溪火青,还是热的。张琛献殷勤似的端到明湘面前。
不过明湘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
他有些失落,也埋怨明清的消息不准。湘姐姐明明没有那么喜欢喝涌溪火青,她来的时候清姐姐也忘了提前通知自己。
湘姐姐如同平常,极少开口,更不看自己,这还有什么意思
明清却没注意到张琛的小性子,她一眼就瞧见了穿翠竹外袍的公子,那人坐在明浔的对面。
程姝谁都识得,加上与明府姐妹关系也不错,就为他们一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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