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像是刚睡下又被叫了起来。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快松绑”
“大人,这可使不得,乌云公主在帐外鬼鬼祟祟,偷听下官们的谈话,万一被她听了什么去,可不是小事。”
周廉狐疑的去看乌云其木格的脸。
乌云其木格毫不示弱,摇摇摆摆的直起身子,用醉的迷蒙的眼睛与她对视。
这副样子,要多媚人有多媚人。
“我是路过这里的。”她说。
大乾的营帐被设在漠北群帐里,不分彼此,她的说辞倒也有几分可信。
周廉端的正心神,她命人带她去乌云潜藏的地方,在那里果不其然的嗅到浓浓的酒气。
“这么重的酒味你们闻不到”
人们支支吾吾没了应答的话。
周廉的亲兵在帐里搜出一盆凉了的烤兔肉和一坛竹叶青,通通带到周廉面前。
周廉冷着脸扬起下巴,让他们给出交代。
那些人不敢在周廉前打马虎眼:“大人恕罪,肉是我们打的,酒,是我们夹带的。”
“原来是自己都在玩忽职守,又怎么能闻得到外面的酒气呢。这一路的奔波,真是苦了你们了。”
这些人无不是与齐王心腹沾亲带故的,把他们塞到漠北使节的队伍里,就是想让他们捞些战功回去。没成想,还没出草原,就闯出了祸事。
周廉字字铿锵:“连骨头带肉一起捡了带回去,我倒要瞧瞧那些举荐你们的人看了,脸上会是什么颜色。”
“是。”
周廉处置完人,又亲手去把乌云其木格身上的索子解开:“唐突公主了,是周某御下不力,让大乾蒙羞,让公主受冤枉了。”
乌云其木格耸耸肩,她身上不住的犯痒,却不是招了虱子,因为只有被周廉不经意碰过的地方,才会有这种怪而奇妙的反应。
先痒后绵软,啊,现在可不是沉浸在自己身体感觉上的时候,现在不能服输,也不能原谅。
“我要回去告诉我阿布”
乌云其木格强硬如是的威胁道。
“哒哒哒。”
流光放轻了木屐在地板上的踏声,然后停住转身,对跟在身后的两列宫婢道:“陛下难得多眠,你们守在外面,不要扰了圣驾。”
“是,姑娘。”
两名宫婢推开了坤元宫的大门,在能容一人进入时停住。
流光目不斜视的走进,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陛下”
龙书案后没有人,只有折子整齐的排在一起,砚台里的朱墨干涸,一只御笔被凝在里面。
“陛下”
龙榻上也没有人,暗红的锦褥倒被压出一人宽的浅浅睡痕,不过已经没有了热度。
“陛下”
几列书橱前后也没有陛下挺而直的身影,陛下前日读的几卷尔雅还没有放进去,这两日就不见再去动它了。
流光叹了口气,她几乎可以确定,陛下又走了密道与世女一同微服私访那些寒门学子了。
陛下还不愿意带着自己,怕那些寒士会看出什么来,可以往都是她随身随地伺候的呀。
流光忧心忡忡,她生怕陛下与世女在宫外情难自抑,结合后却没有按时饮用避子汤,致孕了该如何是好。
她又有些怨蒲世女,怨她不解风情,怨她只顾自己的清风明月,把陛下在深宫、朝堂里的忧劳视而不见。
说起来,陛下的炽热心意最数流光看得透,陛下的孤枕难眠最数流光看得清。不过,她参悟的再如何通透有什么用处。
正主蒲世女是根木头桩子,怎么敲打暗示都不想开窍,更别说通透了。
陛下还一味纵容她,默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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